我摸著那些痕跡,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雙手緩緩繞過他腋下,搭在肩膀上,努力讓他靠近,更靠近一些,他身上的汗珠滴到我身上,粘粘的,我叫了一聲。他轉過去吻住那罪魁禍首,我騰出空來,“外面有人。”他笑笑,鄙夷的瞥了一眼,“不管他們。”我這臉還要不要了,儘量讓自己聲音變小了一些,那人只管著自己愉悅,我都快疼死了,他還在那無休無止的動作,最後我發了狠,一把掐在他肩膀,他只是皺了皺眉,低頭一邊動一邊伏在我耳邊曖昧至極。“阿缺,還記得枯井那晚嗎,你咬了我的身體,當時沒跟你說,你那一口,差點讓我當時便控制不住,強要了你,可惜,上面有人看著,我只能放棄。”提起那晚,我又怎麼會忘記,他跟孟瑤還想殺我來著,還好最後他迷途知返,護我離開。“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人時時刻刻想要我的性命,哪怕我對他痴情一片,也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蘇賢汝,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一番?”挑眉看他,他惱羞成怒,一個狠勁,將我弄得更疼了些。他也沒好到哪裡去,那一下過後,那人的肩膀便被我咬出一個血印,伴著汗水,我不由得吻住那裡,他渾身都是高度緊繃,一張俊臉突然間變了色,伴隨著溫熱,他緊緊將我抱在懷裡,這一刻,我知道自己跟他終於融合在了一起。我背對著他,腦袋枕到他的胳膊上,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輕輕噴在我腦後,癢得厲害,“阿缺。”“恩?”“這一世,我再也不跟你分開了。”“恩。”直到天明,我們兩個這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早上劉老三的媳婦給我們進來送飯的時候, 躲在門後的蘇賢汝弄了塊帕子捂住她的口鼻,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響,我們把她拖到床上, 又對著窗戶外面喊劉老三,這一夜他可真行,睡得沉沉的。進門的時候還打著哈欠,我跟他說蘇賢汝看上去不好,他一邊往前走, 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紅胖胖, 見他還好好的待在那裡,便沒了疑心。剛到床邊,手還沒碰到他媳婦,蘇賢汝動作極快的將他砍了後頸撇到床上。兩個人躺在一起,蓋了被子,我們二人將紅胖胖收好, 貓著腰出了這間待了不少時日的房子。他領著我一路往北跑,那邊山高, 又離著大魏京城近一些,這種傷天害理的人便相對來說少, 在靈山村的這些日子, 我對此處的民風十分失望。貪婪, 無知,恬不知恥,殘忍, 無情。“你怎麼跑的這麼快。”我跟在後面,兩條腿虛弱無力,這半天的跑動,出了一身的汗,我有些難受的靠在樹上,臉上發燙,他回來,跑到我身旁給我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沉聲說道。“難為你了,阿缺,昨晚上實在累了你,今天又得跟著我長途跋涉,再堅持一會兒,前面有個茅草屋,之前我待過,是山間獵人冬日休息的地方,這個時節他們一般不會上來。”他隨手一指,我卻根本就看不見,以為他就是在誆我,我發賴的坐到地上,再也不想動彈了。身體很虛,這幾天透了血,劉老三一家的飯又算不上有營養,所以到目前為止,我經常會感到暈眩,人參精的血,不好補。“我不想走了,蘇賢汝,休息一會兒好不好。”“不行,劉老三他們做事魯莽,看我們跑了,肯定會拉動全村人來追我們,你的血肉對他們來說是治病救人的良方,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起來,阿缺,我揹你。”他弓下腰,兩手撐住膝蓋,示意我上去。得了吧,就這個病秧子,還不如我自己跑呢,我掙扎著起了身,徑直往前跑去,他跟在後面,一邊笑一邊鼓勵,“阿缺,棒棒的。”棒你個大頭鬼啊,我真是相死的心都有了,昨夜那麼折騰,今天還要跑路,早知如此,我折騰個什麼勁啊。反過來看那個人,一臉精氣十足,好像打了雞血一般,鬥志昂揚,邁出的步子都很輕鬆,憑什麼,心裡暗自罵他好幾句,要不是他故意摔下床,今天我何苦落得這麼悽悽慘慘慼戚。“蘇賢汝,下一世我要做男的,在上面,折磨死你。”咬牙切齒,那人跟在後面低聲的笑,下一世,有多遙遠,他不知道,還有沒有,他更是不知道。那房子很是簡陋,一桌一床,一凳,桌上有茶壺,床頭還有一些零散的茶葉,想來是有小動物進來弄散了紙包,屋裡整潔但是落上不少灰塵,看來這人已經許久沒來過了。牆上還掛著幾張弓,冬日的帽子和手套,蘇賢汝進去把桌子什麼的吹了吹,床還沒來得及擦,我已經一屁股坐了下去,這雙腿今日是要抽筋無疑了,腳底板出了滿滿的汗,脫下鞋子來的時候都是臭味,我伸著腳晾在那裡,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只圖自己舒服。“阿缺,商量個事,你能不能把鞋子先穿上,這味道有些厚重,聞不了,感覺快要吐了,我是很認真的,不是開玩笑”他剛說完,便捂住嘴巴往門外飛奔過去,入耳便是一陣稀里嘩啦吐的爽快的聲音。我怕沒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