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姨媽疼又低燒,難受了一天,只碼出來這麼多,大家見諒晚安qaq 事在人為謝清豫自這一日離開陸府,一直隱忍著沒有去看過他。她再見陸至言,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馮嫆從臨近生產的兩個月,再到生下慕慕之後的一個多月都幾乎沒有出府。她在府裡確實待得悶了,索性邀上謝清豫,趁著謝澤休沐的日子,一起去騎馬踏青。清明已過,春末夏初的季節,天氣涼爽宜人,十分適合出遊。心知如此,可謝清豫對這種事有些提不起勁,便想要拒絕馮嫆的邀請。但杜氏聽說這件事卻分外的贊同,希望女兒能出門散散心的想法沒有多加掩飾。謝清豫感覺到自己孃親擔心,也意識到自己在府裡悶得太久,終究是答應下來。他們出門這天,豔陽高照、暖風徐徐,是連續數日陰雨之後的久違好天氣。謝清豫和自己哥哥嫂嫂一道騎馬出門,說笑中到得城郊,氣氛輕鬆閒適。太久沒有到外面好好看看,入目皆是綠樹紅花、綠草茵茵,那樣的生機勃勃讓她恍然有種真正是到了這般時節的實感。或是因天氣太好,這天成群結伴出遊的人很多,城郊異常熱鬧。謝清豫猝不及防見到陸至言便在這兒。彼時她坐在馬背上,四處亂看,偏偏一眼在人群中發現他,眼睛都直了。幸好戴著帷帽,不至於叫人輕易發現她的失態。差不多是在同一時間,陸至言也注意到他們一行。謝清豫感覺他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微微停留,繼而移開看向旁邊的謝澤。彷彿因確認過身份,他走過去和不遠處的陸雲繡說了些什麼,姐弟兩個便朝他們的方向走來。謝澤和馮嫆慢一拍才發現陸至言和陸雲繡,也有些詫異在這裡碰到他們。謝清豫已經收回視線,聽到自己哥哥湊過來小聲的說:“豫兒,真的是巧合,我沒有和陸兄說過我們今天出門踏青的事。”其實謝清豫沒有往那個方向想,哪怕真的那麼一回事,她也沒關係了。因而,在謝澤解釋過自己無辜之後,她點一點頭:“不要緊。”這個回答,反叫謝澤眼底劃過錯愕。謝清豫三人翻身下馬,陸至言和陸雲繡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幾個人互相問好,謝澤關心的問陸至言:“陸兄身體如今可是無恙了?”陸至言因為出言頂撞建和帝而受罰停職這件事,暗地裡早已傳開。這樣的事,瞞也是不可能瞞的。謝清豫今天在這裡見到他會感到驚訝,主要是在意他的身體。他當時傷成什麼樣子,她親眼見過,這才過去半個月,不知他身上的傷有沒有好全、是不是要緊。“已經不礙事了。”陸至言頷首,平緩道,“多謝世子關心。”謝清豫沒有摘下帷帽,她躲在帷帽後,多觀察兩眼他的模樣,感覺不是在逞強。儘管陸至言臉色有點兒蒼白,可是看起來精神不錯,衣冠濟楚,人物軒昂,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有如日月的清朗氣質。那件事,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陸雲繡在旁邊笑說:“瞧他在府裡無事可做,正巧書院的學生要來踏青,人手有些不夠,便叫他一塊兒來幫忙。正巧出來走一走,別是整日悶在房間裡難受。”話音方才落下,遠處傳來一陣孩童歡快的笑聲。謝清豫朝那邊看過去,看到一群男孩女孩正追逐著玩蹴鞠,個個臉上有笑,興致高漲且活力十足。他們往孩童的方向走過去。謝澤和陸至言在前,陸雲繡、馮嫆和謝清豫在後。馮嫆好奇問起書院的事,陸雲繡便與她細細說得起來。謝清豫在旁邊安靜的聽她們聊天,沒有插話也沒有開口。走在前面的兩個人交談的聲音,一併傳入耳中。謝澤和陸至言有意放慢腳步等她們三個,因而他們始終只保持幾步的距離。哪怕謝清豫沒有刻意去看他,眼角餘光總晃過他的背影,以致於她腦海裡不時浮現他受傷的樣子。謝清豫禁不住神遊。那麼嚴重的傷,半個月想要好透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大約是他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所以下地也不礙事,只須小心磕碰即可。“豫兒,豫兒,要一起去放風箏嗎?”馮嫆的聲音把正在亂七八糟想事的謝清豫的思緒拉回來。陸雲繡略帶著探究朝她看過來一眼:“正準備帶學生去放風箏,要不要一起?”意識到自己走神,謝清豫多少不好意思。她摘下帷帽,對陸雲繡和馮嫆微微而笑,卻搖搖頭拒絕:“你們去吧,我想去那邊坐會兒。”她看向不遠處一棵樹幹粗壯的杏子樹,示意自己想要去那裡休息。陸雲繡臉上意外又不意外的表情,她輕輕嘆氣,沒頭沒腦出聲問:“郡主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其實很像一個人?”謝清豫一時不甚明白,反問:“有嗎?”陸雲繡卻笑笑沒有說下去。因為謝清豫這麼說了,陸雲繡和馮嫆都未勉強。有丫鬟僕從在,馮嫆吩咐他們照顧好謝清豫,和謝澤、陸雲繡、陸至言走開了。錯過了花開的季節,此時樹上樹下都不見杏花的蹤影,繁茂枝葉之間倒有許多小小的果子。春絮和夏果檢查過周圍,又收拾妥當,謝清豫才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