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學歷啊?”書苗慫慫的問,“這個能說嗎?”“能啊,他本科前三,研究生讀得早稻田。”“哦,哇!”書苗只能驚歎了,她驚歎的不是捲毛讀早稻田,而是……這樣的學歷師父居然說沒什麼……哭喪了臉,“我的學歷你們也都知道啊……”“知道啊,你自卑啊?”“那是相當的。”“沒關係,社招的要求沒那麼高,而且你進來就是做苦力的,開心點。”開心啥!有什麼東西值得開心嗎?!“捲毛剛來的時候就埋頭幹活,效率很高學得很快,但他們的老大就是擔心他跳樓或者猝死,所以針對他開了好幾次聯誼……”“咦,他這性格,還給他開聯誼……”書苗琢磨著。“恩,適得其反,他真要抑鬱症了。”“……”“所以後來就順其自然,就讓幾個老人主動點照應,現在好了不少。”“可他不是隔壁的嗎?怎麼會跟你那麼熟啊?”“他這種技術就是螺絲釘,哪裡需要補哪裡,給他工資的是公司,又不是隔壁工作室。”杜蘭坤頓了頓,“別僥倖,技術和策劃是不一樣的,對他來說,只有需要他的專案,沒有失敗的專案。可對我們來說,只有成功的專案,和失敗跳槽兩個下場。”“……”書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當然知道,手裡有乾貨,走遍天下都不怕,但他們這群策劃,從地位上講就是一個依附於程式和美術才能生存的甲方,沒有哪個專案需要那麼多甲方,但是卻永遠不缺乙方……好氣,她是不是應該辭職去學程式設計!下午又開始開荒,吳月半真的是以上班精神在玩遊戲,他不知道哪裡糾結起了一個固定團隊,另一個妖修和藥師,五個人五大職業像軍隊一樣打著副本,除了黑色頁岩在晚上說是有飯局出去了一會兒,一群人一直開荒到晚上十二點關服為止。“嚶嚶嚶!”書苗快哭死了,她一邊刷本一邊幹活,整個人處於虛脫邊緣。即使是策劃也很少有玩到關服的,書苗走的時候,整個辦公區就只剩下杜蘭坤和另外零星的小貓兩三隻了。“師父,你還不走啊?”書苗拿起包。杜蘭坤黑著臉:“你怎麼還不走。”“奉旨陪玩。”書苗往老大的方向眺望,那兒還燈火通明,老大的頭隱隱約約晃著。這就是大家都服氣的地方,老大從來都是衝在最前站到最後,無槽點。“你不用執行那麼徹底,老大不是周扒皮。”杜蘭坤也站起來,“我發現我不該收女徒弟。”“啊?”“十一點以後你就不該獨自走在路上了。”杜蘭坤拿起外套往外走,“走。”“……師父你這樣我會愛上你的。”“改個字。”“啥?”“愛戴,是愛戴。”“哦,師父你這樣我會愛戴你的。”“好的。”他還一點頭,“繼續保持。”他該不會真是個gay吧!書苗暗自揣測。兩人路過老大所在的區域走出去,老大果然還在檢查一堆堆的文件,他的背後,豆豆抖著腿,正掙扎著改bug,整個人在電腦前瘦弱成一縷青煙。又一次被送到小區門口,書苗順道接了一下勵亮的電話,勵亮那兒直播著,卻不忘打電話給她,開頭就是壓低聲音一句:“需要幫忙嗎?”“不,不需要,我很好。”書苗也壓低聲音。“你沒事你壓低聲音幹嘛!”勵亮抬高聲音,“你怎麼還沒回來,出去開房了嗎?!啊!那個女的是誰!你有新歡了?!”“額……”書苗一抬頭,樓上自家窗戶那亮著一盞明燈,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在視窗往外看,“這個……這個……這個不是……”她用了最低的聲音,“這個不是……”她抬頭看了看,發現杜蘭坤正好整以暇的抱胸看著她,顯然是都聽到了,只能放棄的放開聲音,“這是我師父啦,不是女的,是男的。”“臥槽!快點問他用的哪款洗髮水!護髮素也可以!哪個理髮師!等等我拿下望遠鏡……我看看他面板……”“額,師父要不你回去吧,我室友已經看到我了。”“成。”杜蘭坤轉身,瀟灑的走了,“你順便跟她說一下,我用雕牌洗衣皂。”“啊?!我不信!”書苗和手機裡的勵亮一起喊。“隨你,反正逮著什麼用什麼……不過護膚的話,我用百雀羚。”書苗嘆口氣,轉身進小區,一邊問勵亮:“你聽到了,你這張皮,百雀羚已經帶不動了。”“哎……”回去的時候,勵亮敷著面膜,在刷牙:“你越來越遲了,這樣不行啊,會猝死的。”“我們不是都一樣,你也才睡。”“我不一樣,我可以睡到自然醒再去開車……”勵亮漱口,“不過現在看來,我得再多打一份工了。”“啊?”“直播不賺錢啦,我又不脫,不賣萌,不美顏,年紀又大,怎麼玩得過人家小妖豔賤貨們。”“噗!別的我不說,論長相你絕對無敵,只是不適合直播而已。”書苗這話真心實意。確實,勵亮真是相當是個英氣的姑娘,一頭俏麗的露耳短髮,劍眉星目瓜子臉,薄唇高鼻天鵝頸,身高過一米七的她精瘦修長,三圍的尺寸只能用剛剛好來形容。夏天工字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