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別嚇我呀,快醒醒。”謝寅邊說還邊用力拍著謝珩的臉蛋。
趁著沒人注意到的時候,謝珩悄悄掀開了眼皮,無聲說道。“輕點,疼。”
看著謝珩有點委屈的模樣,謝寅強行壓制住心底的笑意,開始一本正經地唱起了戲。
謝寅哀嚎了還沒幾句呢,趙子傑就神色匆忙地帶著一個太醫走了進來。
趙子傑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意味,指了指地上生死不知的謝珩,厭惡說道“太醫,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儘快讓他甦醒過來。”
太醫探了探脈後,就一臉為難地開口說道。“趙大人,謝將軍脈象本就虛弱,現如今,又是因為急火攻心暈過去的,怕是沒那麼容易清醒過來呀。”
太醫話音未落,趙子傑便一臉不耐煩地問道。“那他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太醫斟酌片刻後,方才說道。“要先給謝將軍找個地方修養身心,然後再仔細將養著,想必過幾日就會醒過來了。”
趙子傑聽完之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抹暗茫。
趙子傑裝作不經意般提起說道。“聽說,李太醫擅長針灸之術,不知,能否用針灸之術將謝珩喚醒。”
李太醫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他抬起謝珩的一隻胳膊說道。“大人請看,我用力按壓謝將軍的穴位至青紫,謝將軍也絲毫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針灸一事,不行啊。”
太醫話音剛落,趙子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術,用袖子中的弩箭,狠狠地刺向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謝珩。
謝珩自然也知道趙子傑此舉乃是試探,於是,謝珩幾乎是發揮了平生最好的演技。才沒露出絲毫破綻。
只見,謝珩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眉頭一皺後,就再次嘔出了一口鮮血。
深知這只是一場戲的謝寅,瞬間就兇光畢露地朝著趙子傑丟去一個嗜血的眼神。“趙子傑,你害我兄長一事,我謝寅與你不共戴天。”
“你最好別讓我有機會報復,否則我定十倍償還。”
趙子傑完全沒將謝寅的話放在心上,他重重的掃了一眼地上的謝珩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處。
趙子傑走後不久,幾個小廝便魚貫而入,說是奉趙大人的命令,要帶他們去別院修養。
謝珩默不作聲地拍了拍謝寅之後,謝寅才黑著一張臉,揹著地上的謝珩,來到了趙子傑為他們安排的別院之中。
給謝珩包紮好傷口之後,偌大的別院之中,瞬間就只剩下了謝家兄弟二人。
謝寅先是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後,才推開謝珩的房門走了進去。
謝寅望著半坐在床榻之上的謝珩,壓低嗓音輕聲說道。“兄長,現在外面沒人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謝珩用手掩唇,猛咳了幾聲後,才虛弱地說道。“先別輕舉妄動,我想,趙子傑怕是沒那麼容易上當。”
謝寅正欲說話,卻耳尖地聽到了院子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不好!”
謝寅忙不迭地衝著謝珩說道。“兄長,有人來了,你快裝睡!”
謝珩嗯了一聲之後,又裝作了方才那副昏迷不醒的模樣。
不多時,趙子傑便帶著幾個民間大夫,大搖大擺地踹開了謝珩的房門。
看著趙子傑這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謝寅想也沒想的,就衝過去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趙子傑,我兄長尚且還在昏迷之中,你帶著這麼些人來,到底想幹什麼?”
趙子傑皮笑肉不笑地回懟道。“小謝將軍,你若是想讓你兄長早日醒過來的話,就別阻攔我們。”
謝寅還準備再說些什麼,趙子傑卻一臉不耐煩地讓
面對多人的圍捕,謝寅即便武功再高強,也不能瞬間衝到謝珩的身邊。
謝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子傑帶著那幾個人,走到了謝珩床邊。
“人在這裡,去把脈吧。”趙子傑丟下這番話後,就主動站在一旁,等待起了結果。
幾個大夫輪流摸了脈後,又湊在一塊討論了半個時辰,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趙子傑面前彙報起了結果。
“回稟大人,這位公子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又中了箭傷,若是不仔細將養著,怕是性命不保啊。”
大夫們說完這句話後,便默默地站成了一排。
趙子傑聽完之後,先是沉思了片刻,才帶著幾個大夫走了出去。
幾人前腳剛走,後腳,謝寅就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