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盛明殊就裝作不經意一般的說道。“公公,我想面見陛下,不知,可否代為通傳一聲。”
“長公主,陛下,近幾日身體略有不適,還是等陛下好些了,您再去面見陛下吧。”傳旨的太監,壓低了嗓音衝著盛明殊好心說道。
盛明殊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後,就坐上了停放在牢房外面的馬車,朝著長公主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回到長公主府後,盛明殊就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浴房中,洗了個乾淨的熱水澡。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盛明殊才剛剛洗完澡出來呢,院子中間就站了一道紅色的人影。
望著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盛明殊試探性的小聲呼喊了句。“拓跋珠,是你在那嗎?”
紅色人影緩緩轉過身來,和拓跋珠相似的面容之上,也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嫂子,初次見面,我給你帶了份大禮,還請笑納。”
聽到這番話後,盛明殊的眉毛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你不是拓跋珠,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我女兒口中的,那個秦嫣了。”
“據說,你和拓跋珠乃是同母異父的親姊妹,這聲嫂子,我也勉強當得起。”
盛明殊說著說著,就從房內拖出了兩條板凳,一條遞給了秦嫣,一條自己坐下。
“行了,這樣站著也怪累的,有什麼話就坐下來說吧。”
盛明殊看著不遠處的秦嫣,頗有耐心地輕聲說道。
秦嫣冷冷的應了一聲後,就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了盛明殊對面。“嫂子,難道你就不好奇,我今日給你帶來的是份什麼重禮嗎?”
“你再三提及這份重禮,如此說來,倒真是讓我好奇了。”盛明殊笑意盈盈的看著不遠處的秦嫣說道。
秦嫣微微一笑過後,就抬手打了個響指。
隨後,一個還在蠕動的大麻袋,就落在了盛明殊的面前。
“嫂子,這份大禮,還得你親自來開啟。”秦嫣說完這番話後,就默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盛明殊不動聲色的撇了秦嫣一眼以後,就毫不畏懼的走上前去,一把扯開了,被繩子鎖住的麻袋。
當看清楚麻袋裡面的場景之後,盛明殊就不可思議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意兒,你怎麼會在這裡面?”
“不對,你不是我的意兒,我的意兒臉上從不會露出這種怯懦的神色,你到底是誰?”
盛明殊反應過來之後,就立刻用那種帶著殺意的目光看向秦嫣一字一句的逼問道。“你今日來此,到底意欲何為,若是還不如實到來的話,我就讓你今日出不了公主府。”
盛明殊的這番話才剛剛落地呢,身後就突然傳來了盛宴好奇的聲音。
“孃親,您,怎麼會和這個女人在此處談天說地?”
盛宴大搖大擺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好奇的詢問道。
盛明殊轉身,沒好氣的衝著盛宴說道。“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別多問,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回房去。別打擾我們辦正事。”
盛宴表面上假裝答應,實則,走錯院子之後,就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蹲下,偷聽起了裡面的動靜。
聽著聽著,盛宴臉上原本吊兒郎當的神色,也漸漸的凝固了起來。
“妹妹有危險,不行,我得親自去北漠一趟才能放心。”
盛宴蹲在原地自顧自的說完這番話後,就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長公主府。
但是讓盛宴沒有預料到的是,他才剛剛走出城門呢,就遇上了謝珩這個攔路虎。
謝珩張開雙臂擋在盛宴面前高聲詢問道。“盛宴,你這是準備去哪,去北漠嗎?”
“既然已經知曉答案,那為何還要多嘴問這一句?謝珩,速速讓開,我不想跟你瞎扯,耽誤功夫。”
盛宴丟下這番話後,正準備繞過眼前的謝珩離開此處呢,卻在路過謝珩身邊的時候,被謝珩眼疾手快的從馬上給拽了下來。
盛宴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謝珩就大力的拽著盛宴,走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竊竊私語了起來。
“盛宴,北漠那邊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很擔憂盛意的安危,但眼下,我們必須得沉得住氣,才能換的一線生機。”
“北漠刻意隱瞞事實,迎娶和親公主,此事並不像我們所想的那般簡單,在沒想到萬全之法時,貿然行動,恐怕會傷及兩位公主的性命。”
謝珩苦口婆心的說了好一番話後,盛宴才勉勉強強的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