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義是嗎?我記住了。”
盛意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高喊完這一嗓子後,才不緊不慢地跟著三人穿過了那片霧障。
四人走後不久,一直躲在暗處的人影才逐漸顯露出了身形。
拓跋義在暗處,確認四個人已經離開之後,才不緊不慢地朝著庭院之中走了進去。看著癱坐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拓跋樂。
拓跋義走過去,手輕輕搭在拓跋樂的肩膀上問道“你還好嗎?”
拓跋樂極其隨意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臉上揚起笑意衝著拓跋義說道“我挺好的,那幾個小傢伙都送走了嗎?”
拓跋義點頭“都送走了。”
拓跋樂聽完以後微微一笑“那接下來,屬於我們的戰場就要開始了,大祭司,你可有做好準備?”
拓跋義撿起地上的一把劍,衝著門外衝進來的那些人說道“拓跋樂,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你可別那麼快倒在地上啊。”
“瞧不起誰呢,我和你,還不知道誰先倒在地上呢。”拓跋樂說完以後,就笑著跟拓跋義一起加入了戰局。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敵方還是用的車輪戰,拓跋樂他們廝殺了幾個時辰後,便體力耗盡的,被那些人打倒在了地上。
隨著冷劍刺入胸膛,拓跋樂還沒來得及跟拓跋義說一句話,就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看見這一幕後,僅剩下一口氣的,拓跋義也朝著拓跋樂的這個方向爬了過來,他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擦拭掉拓跋樂臉上的狼藉,露出了拓跋樂她那原本明豔的面孔。
做完這一切後,拓跋義瞬間,就彷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呈大字形地倒在了地上。
拓跋淮,我這一生,最怨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但最後,我卻還是不忍傷害你的子女半分,願你看到那封信後,能夠信守承諾。完成我們最後的約定。
這樣,才不枉費我拓跋義來這世上走一遭。
拓跋義在心中說完這番話後,才揚起頭衝著天上釋然一笑。平靜地等待著他的死亡。
盛意一行人絲毫不知道,在他們走後不久,禁地之中就發生了一番極大的動亂,死傷更是不計其數。
但禁地裡面的這一切,早就已經註定了,盛意他們是永遠也不會知曉的。
拿到靈芝的四人,走出山谷之後,幾乎是迎面就撞上了正快步走來的南疆王。
再次見到南疆王的這張臉,兄妹二人的神色都是極其複雜的。
他們活了十幾年,竟然還是在前不久才知道,原來在這世上他們還有一個親爺爺。所以當面對這個名義上的親爺爺時,兄妹二人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與這個爺爺相處。
謝珩和謝寅在暗地裡面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靜悄悄地離開了此處。給足了三人獨處的機會。
沒了外人在場,南疆王也是毫不見外的,衝著兄妹二人說道。“雖然拓跋淮已經被我逐出了南疆,但你們骨子裡面還是留著我南疆王室的血,如今,見到長輩,不叫人便罷了,禮儀也全忘了嗎?”
盛意聽完以後,後知後覺的給南疆王行了一個禮。
相比於盛意的乖順,盛宴則是顯得叛逆多了。
盛宴板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衝著南疆王說道“既然你當年已經把我爹爹逐出了南疆,又何必在我兄妹二人的面前,擺什麼長輩的譜?”
“盛意,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一路上,是怎麼來到這南疆城中的,我們所受的苦,可都是拜眼前這老頭所賜的。”
南疆王聽完這番話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在那裡陷入了沉思。
其實在見到盛宴的第一眼開始,南疆王就彷彿已經透過了盛宴,看到了他的那個不孝子拓跋淮,當年拓跋淮為了一個女人違反族規,叛出南疆。
如今,他的兒子回了南疆,卻又不知禮數的對著他大吼大叫,盛明殊和拓跋淮可真是將這兩個孩子教得夠好啊。
南疆王板著一張臉說道“對著長輩如此大呼小叫,盛明殊,就是如此,教導你們的嗎?”
盛意輕輕抬手扯了扯盛宴的袖子,用眼神示意盛宴安分一點。
盛宴可完全沒有體會到盛意的良苦用心,他一把甩開了盛意的手,就開始衝著南疆王,說出了一句還比一句難聽的話。
“我孃親是怎麼教導我的?關你什麼事?“
“別以為你是南疆王,我就會怕了你,你要是敢說我孃親一句不好,南疆王又怎麼樣,我照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