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珩欣慰的目光,謝寅激動得差點沒哭出來。
太好了,兄長終於不再用那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了,自從來到南疆之後,謝寅感覺到自己的地位那是直線下降。
謝寅不僅要遭受盛宴的奚落,還要忍受謝珩那時不時看白痴一樣的目光。如今他總算是翻身了,謝寅走起路來時那叫一個囂張肆意。
謝珩和盛宴對視一眼後,紛紛將想打人的衝動給壓了下去。
算了,看在這次謝寅,瞎貓碰上死耗子立了功的份上,就暫時不跟他計較了。
三人順著蠱王的蹤跡,很快便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但是臨近出發的時候,謝珩卻有些猶豫地站在了原地,止步不前。
“我擔心,這隻蠱蟲感應到的蹤跡,萬一不是盛意的,那該怎麼辦?”
謝珩的一番話,瞬間讓還在興頭上的兩人備受打擊。
盛宴重重咳嗽一聲後說道“要不,咱們再賭一把?”
謝寅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衝著謝珩說道“兄長,不管盡頭的人是誰,眼下總算是有了一點線索,咱們可不能半途而廢呀。就在賭這最後一把吧”
謝珩深吸一口氣後果斷揚手,衝著蠱蟲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
謝珩他們離去後不久,一名黑衣男子便悄然從樹上一躍而下。
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黑衣男子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的說道“他們手中竟然有那個聖物,難怪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眼下禁地很快就要鬧騰起來了,也是時候該將前塵往事做一個決斷了。”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吹了一會兒冷風后,便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黑衣男子重重地推開院門,衝著裡面大聲喊道“盛意,快出來。”
盛意本來還在房間裡面睡午覺呢,可是卻被黑衣男子的叫喊聲給吵醒了。
盛意沒好氣地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衝著男子道“你這麼急匆匆的叫我,最好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告訴我!”
盛意昨夜失眠了,今天是好不容易才睡著的,結果睡了沒多久就被別人吵醒了,盛意的怨氣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大。
看著盛意那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黑衣男子大步上前,將盛意一把給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黑衣男子按著盛意的肩膀說道“盛意,接下來我所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都要記著啊,等到你回京都之後,一定要轉告你的父親拓跋淮。”
盛意聽得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可是我的爹孃,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黑衣男子聽到這兒,頓時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我怎麼把你體內的蠱蟲給忘了,你且先在此處等著,我去就來。”
留下這番話後,黑衣男子便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盛意的眼前。
盛意撇了撇嘴,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庭院之中,用手託著下巴發起了呆。
正當盛意在那裡等的昏昏欲睡時,黑衣男子總算是帶著一個藥箱趕回來了。
還不等盛意開口說話,黑衣男子直接一個手刀又把盛意給劈暈了。
盛意在暈倒之前,也是在心裡,狠狠的給黑衣男子記了一筆。
黑衣男子將盛意打暈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從藥箱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罐,舀了一勺黑色的藥膏放在盛意的手心處。
看見手心處有一處輕微的鼓動後,黑衣男子又拿出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個小口,將裡面的蠱蟲給引了出來。
蠱蟲才剛引出來,陳焰那邊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陳焰本來正在書房裡面聆聽,下屬打探來的那些訊息呢。
結果忽然之間,陳焰便不受控制地歪頭嘔出了一口鮮血。
陳焰吐血之後,不僅把自己嚇到了,也把
陳焰望著地上的那灘血跡,怎麼也想不通,他種的情蠱怎麼就被人給解了。難不成,謝珩他們在南疆找到了什麼解蠱的高手嗎。
若不是眼下京城局勢,令他分身乏術,陳焰此刻當真是想衝到南疆去,將此事調查得清清楚楚。
但是眼下情蠱已解,陳焰自知,他要是再想得到盛意的真心,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了。
陳焰在京都那邊懊惱萬分時,南疆這邊的盛意也開始悠悠轉醒了。
盛意睜開眼後,頓時有些不適應地用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當看到黑衣男子的面孔時。
盛意愣神的瞬間,腦海中也是不斷地閃過,這幾個月來,她所做的那些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