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寅拼命點頭。他當然想說話了。
要是接下來不能開口說話,那他們的那些謀劃,豈不是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拓跋珠無視了謝寅哀怨的目光,也學著謝寅哼了一聲,昂著頭走在前方。
謝寅也只能咬了咬牙跟上。
拓跋珠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謝寅也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推開房門睡了起來。
拓跋珠睡著了,謝寅生怕拓跋珠又給他下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藥,所以根本不敢進去打擾。
就這樣,兩人一個在裡,一個在外,一個呼呼大睡,一個全是心事。
等到太陽都落山了以後,屋內才傳來了一些輕微的動靜。
原本昏昏欲睡的謝寅瞬間就精神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正好和拓跋珠四目相對。
拓跋珠歪了歪脖子,指著桌上的水杯說道“喂,給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謝寅咬牙切齒地端了一杯水給拓跋珠。
拓跋珠喝過水後,翻身下床穿鞋。行走之間,拓跋珠肚子也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整理好儀容後,拓跋珠都快走到門口了,方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房間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於是,拓跋珠大手一揮,也帶著謝寅一塊出門了。
在路上,謝寅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讓拓跋珠解了他身上的藥,可拓跋珠就跟鐵了心似的,任由謝寅怎麼扒拉她都置之不理。
謝寅對此也是十分無奈。
兩人最後的腳步停在了湖中心上的一個小亭子之中。
小亭子裡面,盛意早就已經準備好美食等候多時了。
拓跋珠笑眯眯地和盛意擁抱了一下,這才落座。
謝寅本來也想著坐下的,可卻被拓跋珠瞪了一眼,於是他只能低著頭委屈地站在拓跋珠身後伺候,
盛意嘿嘿一笑“姑姑,你來遲了一會兒,可要自罰三杯呀”
拓跋珠也緊跟著笑了“我來遲了,自然是當罰的,不過也都怪昨夜沒睡好,否則我早醒了。”
跟在身後的謝寅則是默默地在心中補充了一句。“若不是被餓醒了,照你那個睡法,恐怕得睡到明天早上去。”
姑侄二人寒暄一番後,這才進入了正題。
盛意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姑姑,我昨夜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拓跋珠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覺得可行,雖然我在這個地方呆得是挺自在的,但終歸沒有太大的自由,意兒,你可有想好要怎麼逃出去嗎?”
盛意還沒來得及正面回答,拓跋珠身後就出現了陳焰的影子。
陳焰的到來,都讓剛才還在商量逃跑的兩人閉口不言。
陳焰一撩衣袍落座,看著明顯沉默的二人,他不由得發問。“剛才不是討論得挺激烈的嗎,怎麼我一來就不說話了?”
盛意態度十分惡劣地衝著陳焰喊道“為什麼你一來,我們就不說話了,你自己心裡面沒點數嗎,陳焰,我發現你一天真挺陰魂不散的”
陳焰笑了一聲,突然發狠掐住了盛意的下巴。
陳焰微微逼近了盛意幾分說道“夫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想著逃跑,我會將你的腿打斷,關起來,這樣你就永遠都跑不了了。”
陳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裡面充滿了濃烈的偏執和佔有慾。
一向愛給陳焰說好話的拓跋珠,此刻也沉默了,拓跋珠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拓跋珠抬手就在陳焰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陳焰吃痛頓時就鬆開了盛意。
“陳焰,枉我前幾日還給你說好話,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在我們南疆,衝女人發火的男人都是窩囊廢。你竟然敢對我侄女動粗,你們這樁婚事,我第一個就不同意。”
陳焰不緊不慢地收回手臂後,這才慢條斯理地抬頭看向了拓跋珠。
“我的婚事我說了算,沒有任何人能干涉我的決定,拓跋小姐,你還是老實待著,準備參加三日後的婚宴吧。”
扔下這一番話後,陳焰就揚長而去。
陳焰走出去還沒多遠呢,拓跋珠就開始在那裡放開嗓子的吐槽陳焰。
“乖侄女,從前都怪姑姑眼瞎,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我一直以為他喜歡你,從未傷害過你,真沒想到,他今日當著我的面,居然都敢對你動粗,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混賬事呢,這種男人自然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