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盛意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意味拂袖離去。
謝珩沉聲吩咐“派一隊人馬護送郡主回京”
盛意聽到這句話,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直到盛意一行人徹底消失,謝珩才繼續帶著人出發。
走到臨近天黑,謝珩來到了幾座沒有墓碑的孤墳前,毫不遲疑地跪下,猛磕了三個頭。
謝寅也一改方才吊兒郎當的神色,滿臉肅重“義父義母,時隔多年,不孝子弟來看望你們了”
進行簡單的祭拜後,謝珩從懷裡掏出了個小冊子扔進火盆,火光打在他的臉上,掀起嗜血的冷意。
“父親,母親,當年害你們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只差這最後一筆債,孩兒就能為你們報仇了”
謝寅本欲還想多說幾句話,可是看見謝珩大步離開的背影,他也只能默默地把那些話嚥了回去。
謝寅望著那幾座孤墳的方向,發自內心地希望他們多年的謀劃能夠成功,能夠洗清謝家多年以來的冤屈。
但是,這一切真的會像他們預計的那麼順利嗎,謝寅每每想到此處,總是夜不能寐。
面對真相,當今陛下真的能無視血脈親情,處置太子嗎?謝寅不敢深想。更怕觸了謝珩的黴頭。
謝珩一行人祭拜後,又從後門回到了陛下賞賜他的將軍府裡面。
謝珩剛回來,屁股都還沒坐熱呢,開門的管家就面露難色地迎了上來“將軍,你可算回來了,永樂郡主已經在前廳等了你幾個時辰了,怎麼勸都不走啊!”
謝寅聽到這話,本來還有點鬱悶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衝著謝珩擠眉弄眼地道“兄長還不快去,可別讓美人等著急了”
謝珩無語“滾”
謝珩趕到前廳,隔了老遠就看見管家口中死活不肯離開的盛意,正大搖大擺地坐在主位上,旁邊還有幾個丫鬟扇風餵食。
瀟灑的不得了。簡直像把將軍府當成了她自己的家一樣。
謝珩進門,就不冷不淡地擠兌了句“郡主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盛意輕笑一聲“哪有,這將軍府終歸是姓謝”
話風一轉,盛意緊接著又迫不及待地詢問“你可還喜歡皇爺賞的這座府邸?”
謝珩一板一眼地回道“陛下所賜,自是歡喜”
盛意笑得如同偷吃了糖的小孩“那就好”
只要謝珩喜歡,那她求皇爺爺賜宅的事便是皆大歡喜了。
盛意雖然很生氣謝珩不久前,劃清界限的行為,可是仔細想想,兩人也有十多年沒見了,生分也是應該的。
不過只要她努力在謝珩面前刷存在感,謝珩一定會心甘情願繼續和她做朋友的。若是能和以前一樣做她的小跟班就更好了,大將軍是她的小跟班,想想都倍兒有面啊。
向來愛裝逼的盛意想到這,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看謝珩的表情似乎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已經察覺自己被惦記的謝珩,頓時有些無語凝噎。
心中暗自吐槽,盛意,都十多年未見了,怎的還和小時候一樣,胡攪蠻纏,怪讓人發愁的。
謝珩主動挑起話題“郡主,你來微臣的府上,究竟意欲何為?”
“差點給忘了”盛意如夢初醒地一拍腦門,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張精美的請帖,放在謝珩面前。
“小叔明日在東宮設宴,我特意替你要了一張請帖,如今你大將軍的身份,可是能好好教訓一下曾經欺辱你的那些人。”
盛意說到這,得意地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快誇我,快誇我呀。
“那就多謝郡主好意了”謝珩明明在笑,眼底卻冷得發狠。
盛意突然抬手,在謝珩驚詫的目光中,將他正在假笑的嘴捂上。
盛意看著謝珩,一本正經道“你這樣的笑容好假,我一點也不喜歡,別笑了”
“你…”謝珩剛張嘴,便發現,只要自己開口說話,就會觸碰到盛意冰冷的小手。他表面淡定,實則耳根紅了個徹底。
盛意瞅見謝珩發紅的耳根,微微一笑。謝珩其實一直都沒變,骨子裡還是那個害羞靦腆的小兒郎,之所以用冷酷矇蔽自己,她想,應該是為了他想做的事吧。
思索到此處,盛意心口突然有些發悶,她認真地盯著謝珩的雙眼說“謝珩,我知你多年不易,你入朝為官,就是覺得伯父他們的死另有蹊蹺,你想要知道真相,所以用冷酷矇蔽自己,想讓自己變得銅牆鐵壁。”
“但我想告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