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寅頓時覺得,吾命休矣。
想到剛才謝珩那護犢子的樣,接下來的日子他可慘了。
謝寅正跑去找大夫呢,三道急匆匆的人影瞬間衝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撞了他一個踉蹌。
盛意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也微微有些吃驚“爹,娘,哥哥,你們怎麼過來了”
盛宴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本來正在家裡睡大覺,突然就被盛淮一巴掌打醒了。
說盛意跑不見了,趕緊去找人。
因為盛意現在還在關禁閉,所以找人這件事情,也必須得悄悄進行,他們幾個吹了大半夜的涼風,把盛意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遍。卻始終不見人影。
三人正準備破罐子破摔,叫府中全部下人來巡時,突然聽見將軍府的下人說什麼,盛意在將軍府住下了,因為將軍府沒有女人,所以他們大半夜跑出來,要找個丫鬟伺候郡主。
三人一聽,瞬間跟吃了炸藥桶一樣,氣勢洶洶的就拎著將軍府的下人,衝到了謝珩的院中。
好巧不巧,正好看見了兩人親密相擁的那一幕。
察覺到三個炸藥桶的情緒,盛意麵上急忙掛上討好的笑,左手拉著盛明殊,右手拉著盛淮。
想要說些軟話,讓老父親和老母親消消氣。
孰料,下一秒盛明殊就發現了盛意身上的傷口。
“女兒,你身上的傷,誰幹的?”盛明殊一身氣勢不怒自威,眼底也隱藏著滔天的怒火。
好歹是上過戰場,打過勝仗的女將軍,這氣勢一擺出來,沒幾個是心底不犯慫的。
特別是做了虧心事的謝寅。
眼看著謝珩不作為,謝寅也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長公主殿下,是我不小心傷了郡主…”
謝寅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被盛明殊一鞭子給抽倒在地。
盛明殊的動作之快,在場的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謝寅淺色的外袍眨眼間,便被鮮血染紅。
盛淮站在旁邊並沒有阻止盛明殊的行為,只是一臉心疼的看著盛意身上的傷。心痛的恨不得身傷在自己身上。
盛宴可沒那麼多顧忌,直接雙手叉腰,指著將軍府的眾人破口大罵。
“我妹妹貴為郡主之尊,你們竟然敢傷她,一群粗野的草莽之夫,今兒非得給你們點教訓看看”
“好讓你們清楚的知道,這個帝都,姓盛的,永遠都是你們得罪不起的!”
將軍府的眾人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誰叫他們有錯在先,可,公主府的人未免也太過了。
明明是郡主過來偷聽,謝寅不小心誤傷的,若說責任全在他們身上,將軍府的人也是不服的。
一鞭子下去,盛明殊還沒消氣,正欲再揮一鞭子。
謝珩卻突然伸手,抓住了鞭子的尾端。
盛明殊眉毛微挑,語氣分不出喜怒“謝將軍,是要以下犯上嗎?”
此時此刻,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盛意,急忙衝過去,緊緊抱住盛明殊纖細的腰肢。三言兩語的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盛明殊聽完之後,知道是盛意的過錯,她也沒對盛意發怒,只是溫柔地叮囑,下次不可以再這麼胡鬧了。
盛意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轉頭望著,捱了母親一鞭子的謝寅。
盛意直接一個90度的彎腰,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道歉。
“謝寅,今天這事是我不對,是我沒有講清事情真相,讓我母親誤會了你,我盛意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了,對不起”
謝寅有些驚愕地擺擺手“郡主,您這聲道歉,我可受不起啊”
盛意道完歉後又跪在了盛明殊的面前。
“母親,今夜之事全怪我,還請您用鞭子狠狠地責罰我吧。”
盛明殊聞言並沒有任何行動,完全是因為她捨不得寶貝女兒受苦。
盛意見此情況,咬咬牙,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手臂狠狠一刺。
盛明殊急忙一臉心疼的撲過去“意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知道母親捨不得懲罰你的”
言罷,盛明殊一臉心疼地攙扶起地上的盛意。
盛意這一刀可絲毫沒給自己留餘地,傷口深可見骨,血拿繃帶都止不住。
盛明殊心疼得眼眶都紅了,急忙就要帶著寶貝女兒離開。
誰知道,盛意卻突然掙脫了盛明殊,跑到了謝寅的面前。
“謝寅,我知曉,今日之事全賴我,你有此一劫,是我的錯,這一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