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從腰間解下了一個葫蘆,將葫蘆裡面的液體全部灑在了太子的身上,然後掏出了火蛇子。
不過片刻的功夫,躺在地上的盛君越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盛明殊看到這一幕後,正準備在說些什麼時。
皇后卻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面帶乞求的看著盛明殊說道。“皇姐,我自知罪孽深重,無法彌補,所以今日甘願自焚於此,但我臨死之前只想請求你一件事,求你,把我們兩個葬在一塊。”
皇后說完這番話後,便義無反顧地抱住了已經成為活人的盛君越,自焚於此。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盛明殊心中可謂感慨萬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皇后居然會做到這一步,不僅親自殺了皇帝,甚至還和他一起殉情了。
“夫人,一切都結束了。”盛淮走上前來後,就輕輕虛扶住盛明殊的肩膀,柔聲說道。
盛明殊點了點頭,隨後又面露痛苦的道。“是結束了,可是咱們的女兒,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咱們的女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盛淮說著說著,就挽著盛明殊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兩人才剛剛走到大門口呢,就遇上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謝珩?!”
盛明殊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謝珩,可謂是震驚極了,但轉念一想,她又一臉欣喜的抓著一旁的盛淮高聲說道。“夫君,你說謝珩他掉下懸崖後,都已經平安歸來了,咱們的女兒是不是,也會不日平安歸來的?”
盛淮都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呢,一旁的謝珩就痛苦地低下了頭,語氣顫抖地回答道。“回稟陛下,我雖那日掉下懸崖,可因為南疆王早已派人在懸崖底下埋伏,所以我只是受了些傷,但公主跳崖那日,懸崖底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
剩下的那些話謝珩雖然沒有說明白,可聰明的盛明殊卻早已瞭然於心,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盛明殊直接兩眼一翻地暈死在了盛淮懷中。
“夫人!”盛淮驚呼一聲後,就連忙抱著盛明殊去找太醫去了。
夫妻二人前腳剛走,後腳拓跋珠,就神情複雜的走了過來,拍了拍謝珩的肩膀說道。
“謝珩,沒想到啊,原來你的假死,也是我父皇安排中的一局。”
謝珩並沒有要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他一臉悲慼地抓著拓跋珠的胳膊,字字泣血的說道。“煩請殿下告訴我,盛意那日跳崖的所有情形。”
事情繞來繞去,又回到原地。
聯想到那日所發生的事情,拓跋珠的雙眼也不自覺地含滿了淚水。“小侄女對你真的是情根深種啊,可你們二人卻註定無法廝守終生。”
拓跋珠說完這番話後,再去看謝珩時,卻發現謝珩已經面色蒼白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等到謝珩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帳篷裡面已經圍滿了人。
盛宴更是冷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走上前來吐槽道。“你說你,重傷未愈,偏要跑過去湊什麼熱鬧,這不什麼忙沒幫上就算了,還浪費了一堆好藥材。”
謝珩聽著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愧疚的低下了頭,罕見的帶著些哭腔說道。“盛宴,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囑託,沒能保護好盛意。”
盛宴張了張嘴,原本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是看著謝珩那副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模樣,他又默默的把到了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
雖然很想告訴謝珩真相,但是現在還不行,自家妹妹當年為了追求謝珩吃了多少苦頭,如今謝珩這才哪到哪啊,得再多吃些苦頭才是,不然,他不懂得珍惜。
盛宴站在那裡想入非非了一番後,又隨意的敷衍了謝珩幾句,便找了個藉口,逃也似的離開了此處。
而站在原地的拓跋珠,看著盛宴離去的背影,眼底也是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按照常理來說,盛意出了事,盛宴的態度應不是現在這般平靜,難道,盛宴他已經知道了盛意的下落。可若是他知道了,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平白無故地讓兩人擔心的暈倒過去。
與此同時,已經走遠的盛宴,也不受控制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阿嚏,不知道又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盛宴不滿地嘀咕了兩句後,他的肩膀就突然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拍。
盛宴下意識地扭頭望去,結果就正好撞上南疆王那雙充滿暮塵的眼睛。
“爺爺,你走路怎麼沒聲啊,剛才可把我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