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拉著向南朝食堂走去:“餓死爺了。”向南忍不住回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到樓梯盡頭那抹身影,似乎停了一下。大家都去吃飯了,霍煙讓許明意給她買份飯菜打包提上來,她省得下去吹冷風了。李湛見霍煙這般努力,他也沒了要去吃飯的意思,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拿著手機,用英語學習軟體練習聽力和口語。“hollo,y nalee,wherethe restroo……”他的英語很不標準,透著一股濃濃的方言味,而他的鼻音有很重,聽得霍煙鼻子都開始不通氣了。她抬頭望向李湛:“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或者出去朗讀。”李湛說:“辦公室就是用來學習的,而且,外面這麼冷,叫我出去,你自己怎麼不出去?”霍煙知道他是故意的,多說無益,她埋頭繼續做算式。草稿紙上繁重的算式,耳邊嘈雜的英語,讓她感覺腦子一團亂,連著屋子裡的空氣都悶熱了不少。她拿著本子走出了門,李湛還悠哉悠哉地補了一句:“慢走不送。”霍煙趴在陽臺上繼續演算,涼風一吹,倒是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不少,思路也跟著清晰了,三下五除二,竟然就把算式推演了出來。胸中鬱結霍然開朗,感覺真不錯。這時洛以南上樓,迎面看見霍煙站在陽臺上寫東西,她有些訝異:“你怎麼站在外面,多冷啊。”霍煙努努嘴:“屋裡供了尊脾氣大的佛爺,把我趕出來了唄。”她本來也沒怎麼計較,不曾想洛以南走過去一把推開了辦公室大門。涼風颼颼灌入充盈著暖氣的屋子,李湛“嘶”了一聲:“什麼毛病啊。”他的手機裡還放著bbc英語的外音。霍煙連忙拉著臉色鐵青的洛以南,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書塞到她手裡:“你不是還要上課嗎。”洛以南沒有要走的意思,將書往桌上一扔,看向李湛:“哥們,幾個意思。”霍煙看洛以南這架勢,真社會人啊。李湛皺著眉頭睨她一眼:“什麼幾個意思。”“這大冷的天,你把我朋友趕到外面去做題,你一大老爺們翹著二郎腿坐在屋裡,別說,挺厲害的。”李湛冷哼道:“是她自己要出去的,我又沒把她攆出去。”霍煙咕噥說:“我讓你把音量關小一些,你反而開的更大,這不是存心不讓人學習嗎。”李湛當然有自己的道理:“你做題是學習,我聽英語也是學習,哦,就準你學不准我學,沒這道理啊。”他說這話的時候,加大了手機的音量,還故意衝對桌的霍煙那邊放。洛以南是看明白了,這樣一個潑皮無賴式的人物,她也懶得跟他廢話,隨手撿起了他擱在桌面上的華為手機,徑直走到窗邊。“喂!你要幹什麼!”李湛見自己的手機居然被奪去了,他撲騰著上前想要拿回手機,洛以南說道:“小心,我手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霍煙朝著窗外望去,靠窗這一面的正下方是偌大的明鏡湖,手機掉進去,估摸著連泡都不會冒一下。洛以南沉聲說:“兩個選擇,一,出去念你的英語,二,換個新手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李湛怒聲說道:“我看你是女生才沒有跟你一般見識。”“那還要謝謝你讓著我咯。”洛以南冷笑:“手機還想不想要了。”李湛並不相信她會真的扔下去,頂多就是做做樣子罷了,現在的女孩都這樣,逼你繳械投降,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才不吃這一套。“有本事你就扔,沒本事就滾蛋。”霍煙見洛以南眼角肌肉微微一顫,心道不妙,正欲勸說,卻見她指間一鬆,手機果然真的飛了出去。霍煙連忙趴到窗邊向下觀望,手機是真的落進湖裡,泡都沒冒一個。她一開始也以為洛以南只是做做樣子,所以沒有阻止,沒想到這女人,來真的啊!李湛見洛以南手裡空空的,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真的把他的手機扔湖裡去了!他突然暴怒,朝著洛以南衝過來:“我乾死你!”洛以南本來靠窗站著,退無可退,直接被李湛給鉗制住了脖頸,將她壓在窗簷邊上:“我日你媽逼。”霍煙嚇了一跳,連忙衝過來拉扯李湛的手:“你放開她,太危險了要出人命的。”洛以南半個身子都快要被他按出窗外了,李湛看樣子是個鐵腦子,衝動做事不計後果。霍煙只能死死拉住洛以南的手。洛以南當然不是甘心被挾制的女人,她抬腿一腳,高跟鞋踢在了李湛的胯下,李湛驟然吃痛,連著往後撲騰了幾下,撞在桌邊。霍煙連忙將洛以南拉回來,看著她脖頸被掐出來的紅印,擔憂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校醫院。”洛以南輕咳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而李湛的疼痛勁兒緩過來之後,又要撲過來揍洛以南,霍菸害怕他再度傷害她,連忙擋在洛以南的身前。李湛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頭跟著就要落在霍煙的背上,不曾想被人攥住了手腕。意料中的痛感沒有傳來,霍煙回頭,卻見傅時寒不知何時進來了。他薄唇緊抿,一雙幽黑的眸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