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連連點頭,虛心受教地望著蘇莞:“我都沒有注意過他的衣服是什麼品牌。”“雖然在穿著上,傅時寒並沒有刻意追求,但是他也很看重自己的外形整理,絕非不修邊幅。”蘇莞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你不需要刻意注重品牌,考慮到你只有六百塊,我給你的建議,幫他買一條皮帶吧,這玩意兒挺實用,六百塊也能買到質量不錯的皮帶了。”霍煙覺得有些道理,傅時寒是學生會主席,有的時候他著正裝,也會束皮帶。“只要做工精緻,品質上乘,品牌不算什麼。”蘇莞拉著霍煙走進了一間皮具店,兩個人精挑細選了四十多分鐘。霍煙為傅時寒選中一款牛皮質地的雙層皮帶,摸上去質感很硬,印著精緻的暗紋,色澤是褐黑色,方形的扣帶泛著金屬的質感光澤,給人一種陽剛而沉穩的感覺。問好了價格,整好五百八,霍煙毫不猶豫掏了錢包,蘇莞攔住她,說道:“你這辛辛苦苦一個月下來,可就掙了600塊,這一下子全兜出去了,好歹留一些給自己買點什麼呀。”她指著身邊另一款檔次稍低的皮帶:“這款也是牛皮,400塊,看起來也還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霍煙剛剛看過,橢圓的扣帶她不喜歡,覺得傅時寒就應該佩戴自己手裡這種方方正正的帶扣才最合適。她就不考慮那款了。“那你就把錢都花光了啊,為了準備他的生日禮物。”“嗯。”霍煙設身處地想,如果是傅時寒的話,大概也只會選最適合她的禮物,而不是隨便挑一件應付了事。這個世界上對霍煙好的人不多,能有一個她都百般珍惜。付了款,霍煙心滿意足拎著黑色禮盒從皮具店出來,迎面便撞上了從對面店門走出來的霍思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霍思暖率先朝霍煙走來。蘇莞注意到霍煙拎著禮盒的手似乎下意識地往後藏了藏,不過隨即就停止了這個動作,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蘇莞眸子裡透出某種深長的意味。“煙煙,買什麼呢?”霍思暖問。“給傅時寒買了生日禮物。”霍煙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以前每年都要送的,今年也不例外。”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霍思暖面上似乎沒什麼異樣,好奇地瞥了一眼霍煙手裡的禮品盒,又望了望她身後的皮具店,問道:“你在這家店買的啊?”“嗯,買了一條皮帶。”霍煙又問道:“姐姐是出來逛街嗎?”“今天沒課,隨便逛逛。”霍思暖說。兩人宛如不熟的朋友般寒暄了幾句,便告了別。蘇莞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回頭,看到霍思暖站在原地不動,似若有所思的樣子。她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告訴霍煙自己還有點事,讓她先回學校去。霍煙沒有多想,便和蘇莞告了別。蘇莞一路尾隨霍思暖,見她進了一間皮具奢侈品門店,磨蹭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同樣的一個小小的黑色禮盒。待她走後,蘇莞徑直走進了那間奢侈品店。見她進門,店員立刻迎了出來,臉上掛著禮貌而含蓄的微笑:“小姐,需要我為您介紹嗎?”“我給男朋友買禮物,不知道選什麼好。”蘇莞在店裡溜達了一圈,漫不經心說道:“剛剛出去的那位小姐,選的是什麼?”“那可真是巧了。”小姐立刻拿來了一款鱷魚皮的皮帶,笑意迎面,向她推薦道:“那位小姐也是給男朋友選生日禮物,買的是我們店今年最新款設計師皮帶。”霍思暖也是買的皮帶?蘇莞眼角挑了挑,瞥向那款皮帶,光看外形設計,的確極具質感。“多少錢啊這款。”“一萬七。”店員詳細介紹道:“這款是鱷魚皮的,外形設計非常適合年輕男士。”一萬七啊。霍煙買的禮物可是連這一款的零頭都夠不著。兩款皮帶無論是品牌、外形設計還是材質,霍思暖買的這款都要遠勝一籌,到時候兩姐妹同時送出禮物,高下立見。霍思暖打的可是一手好算盤,看來故意要跟她的這位親妹妹叫板了。那麼蘇莞就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霍煙。如若告訴霍煙,以她不爭不搶的柔婉性子,說不定會避開姐姐的鋒芒。辛苦打工賺錢買的這款皮帶就不會送出去了。霍煙曾說,傅時寒每年生日,他的母親唐婉芝都會讓他請一些熟悉的好朋友到家裡吃飯,唐婉芝親自下廚,為傅時寒做一頓生日宴會。而霍煙和霍思暖都會收到邀請。如果蘇莞不告訴霍煙,屆時兩姐妹拿出同樣型別卻價值相差懸殊的禮物。究竟會是怎樣一番修羅場的局面吶。 疼愛週末,霍煙準備回家取一些書和生活物品。霍家住在小小的合院角樓裡,這房子是父親單位分配的員工福利房,條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壞,一家四口住在裡面,稍微有些擁擠。幸而兩個女兒都念大學了,平時回家的時間不算多。兩年前,霍家為霍思暖在市區按揭了一套七十來平的房子,理由是不能讓親家將來看不起自家的女兒,無論如何都得有一套房子傍身,這樣霍思暖將來嫁入傅家,也好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