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吟,一劍斬落。
失去天眷之力的申無忌不僅氣運福德跌落谷底,一時間就連天地元氣五行靈機都紛紛遠去。
萬丈司運天君法相瞬息間就崩碎成萬千班駁之光影,繼而破碎化作瑩瑩點點的流光。
一劍,江生就削掉了申無忌借來的天地運勢,斬去了申無忌的天眷。
霎時間天光破雲,天朗氣清。
方才籠罩萬里的深沉雷劫之息早已不見蹤影,那萬千游龍肆虐的雷霆亦是消失無蹤。
隨著天地平靜,被打回原形的申無忌怔怔的懸在空中,脖頸之上橫著一柄三尺六寸的皂黑長劍。
“天運門的術法果然神異非凡。”
“只可惜,向天借運始終非自身之福;申道友,借的東西遲早要還的。”
江生的聲音平靜無比。
截天之劍,乃是江生如今對自身道行功果鑽研苦修之至高成就。
一劍可截天地,破萬法。
截天都可,更遑論截運呢。
申無忌出神良久,才悵然而嘆:“借運,借運,借天借地借他人,終是借不來自己。”
“天命如此,人能奈何?”
言罷,申無忌赫然卸去了全身戒備,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
而江生此時卻是反手收了青萍劍:“隨本座去小蓬萊吧,帶你見個人。”
說著,江生也不管申無忌聽到沒有,轉身就走。
申無忌望著江生離去的背影,終是沒有再逃,而是跟了上去。
成王敗寇,自己輸了,已經失去反抗的底氣了。
而相比較申無忌的坦然,多寶的神情卻是複雜的很。
申無忌之所以坦然是他修為境界和個人見識就到那了,他只看出了江生那一劍很強,卻不知道強到什麼地步。
就好像一條魚在一片湖泊裡遊弋和在大海里遊弋一樣,他感覺不出什麼變化,只知道這裡很大,可以安身立命
可鯤鵬卻能感知到湖泊的渺小與汪洋的浩瀚。
同為太乙元神境,修為見識遠超申無忌的多寶卻是能清晰的感知到江生那一劍的恐怖。
那是涉及道的一劍。
這一劍就足以說明江生眼下已經是半隻腳踏進了太乙洞玄境。
直至此時,多寶終於相信瞭如今山河界中流傳最廣的那句話,太乙元神境裡,江生怕是已經沒有敵手了。
回返小蓬萊後,江生命人去把阿豹叫來,又吩咐執事弟子備好仙宴,隨即在殿中安坐。
先前那種天眷喪失,好似被天地背棄,被世界所排斥的感覺給了江生諸多感悟。
那種堪稱是眾叛親離孤苦無依的境地,足以讓絕大部分人崩潰。
江生的截天之劍,很大程度上便是將敵人打回原形繼而破滅其法。
若是在能把這種法門加持在劍上,江生的截天之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可做到真真正正的截天。
截天意、截天道,乃至擷取一切。
而這,似乎又牽扯到運之一道的截運法門。
災劫一道亦是契合劫運之法,這宇宙間的大道,和運之一道有所牽扯的當真是數不勝數。
沒多久,阿豹被從靈植園帶來。
重新出現在這處大殿中,阿豹好似又回到了先前與江生見面時的狀態,整個人戰戰兢兢的立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來你也活了百餘年,至今仍保留著赤子之心,想來是你師傅特意如此的。”
“天運門的道法傳承,還真是奇特。”
聽到江生提到天運門,阿豹猛地抬頭看向江生,眼中滿是愕然與驚慌。
江生的神情依舊淡然:“很好奇本座是從哪知曉的天運門?”
“你那好師傅,本座也請來了,此番設宴就是款待你二人的。”
這時阿豹才留心到,大殿兩側那一方方碎玉冰臺之上,已經擺滿了各類美味佳餚。
各類精緻的糕點,各種珍稀的靈果,還有各類靈禽靈獸靈魚,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是應有盡有。
這一桌仙宴,最不值錢的那些糕點,都是用五靈米制成的,至於各類肉食靈果靈蔬更是價值連城。
什麼紫府期的靈魚,金丹境的飛禽,這些飛禽走獸經過精心炮製,不僅味道鮮美可口,更是鎖住了其生前的氣血靈機,食之不僅可提升修為,更能固本培元。
而那瓊漿靈真則是更為珍惜,龍血鳳血,百果佳釀,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