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血脈後裔為道標接引,方才能讓辰龍老祖降下念頭分身,開啟兩界通道,接引辰龍老祖的真身歸來。
敖昂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個道標,是自家父王為了老祖迴歸而捨棄的代價。
“二太子,老奴說是龍宮丞相,但說到底,就是龍宮的家奴啊。”
“大太子,你,還有三太子,都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說是老奴半個孩子也不為過。”
“大太子被龍王送去了大金禪寺,三太子在東海戰死,如今西海就剩下你了。你要是再折了,龍王的血脈就徹底斷了。”
“老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太子你再白白送死了,二太子,快走吧。”
“走得遠遠地,莫要回西海了。”
白龜丞相說著,氣息卻是越來越微弱。
白龜丞相雖說也是一尊法相,但本身並不善於鬥法。
從西海龍宮逃出來時,為了能讓敖昂逃遠,白龜丞相捱了敖閏一記天金龍爪,自身那成道的龜殼被打得滿是裂痕。
一路奔逃至此,沿途遇到了不少西海追兵和佛門追兵,白龜丞相根本沒有時間休養,傷勢越來越重,到現在終於是堅持不住了。
“老奴只能到這了,二太子,走吧。”
敖昂終是點了點頭,向著南海深處逃去。
等敖昂離開不過幾刻鐘,隨著一陣柔和寧靜的白光降下,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白龜丞相眼前。
這道身影身穿淨白瓔珞袈裟,紅唇白齒,五官柔和,眉心一點白毫,腦後一輪光暈,看起來就是一位慈悲的菩薩。
而在這道身影邊上,還有一尊神態舉止仙氣飄然的美人。
常言美人如玉,而這位美人卻是真真實實通體玉製,出塵超凡,貌若天仙,也不知是誰的手藝,能雕刻出這般與活人無異的玉人來。
“小僧廣聞,見過白龜丞相。”
“白龜丞相停在此處,想來敖昂太子是已經走遠了。”
廣聞的聲音很是溫和,聽不出喜怒來。
而白龜丞相卻是心一橫就要自碎真靈。
他是不願意看著敖昂身死才幫助敖昂逃離西海龍宮,可這也不代表他要投靠佛門出賣西海龍王。
現在白龜丞相只有一個念頭,自己死在這裡,對誰都有一個交代。
然而白龜丞相剛有動作就被廣聞身邊的玉人給制止了。
只見那尊玉人只是伸手一點,一道明淨佛光就沒入白龜丞相的眉心,鎖死了其任何舉動的可能。
廣聞繼續含笑說道:“白龜丞相,當真不愧是西海龍宮忠誠的走狗,這種時候依舊對西海龍宮不離不棄,還捨命護著敖昂逃離。”
“小僧也不知道爾等是怎麼想的,明明我大金禪寺沒打算斷絕西海傳承,為何爾等對我佛門的敵意如此之大?”
“說來真正對龍族下死手的,應當是玄門道家吧?”
白龜丞相見身死不成,就閉上眼一言不發,任廣聞怎麼說始終不予理會。
在白龜丞相看來,能在這裡拖延廣聞一刻算一刻,無論如何也要讓敖昂逃到安全的地方。
廣聞很清楚白龜丞相的心思,但他也不阻攔,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白龜丞相,讓小僧猜一猜,你為何要背叛西海龍王帶著敖昂逃離。”
“莫不是西海龍宮內部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覺得敖昂會有危險?”
感知著白龜丞相的神識波動,廣聞點了點頭:“看來小僧猜的不差。”
“白龜丞相,你莫不是覺得敖昂逃到南海就安全了?”
“南海龍族如今是喪家之犬,只剩下那大貓小貓兩三隻躲在一處處陰溝裡瑟瑟發抖,他們幫不到敖昂。”
“不如白龜丞相你叫敖昂回來如何?”
“把西海龍宮的打算說出來,小僧替你護住敖昂,小僧可以保證,西海龍宮永遠是西海龍宮,甚至小僧可以讓敖昂當下一任西海龍王。”
玉人出聲說道:“別想了,這老龜不可能信你的,他的神識說明,他對佛門沒有任何好感,說不定玄門在他眼裡都比佛門可靠。”
廣聞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明明是玄門道家害的他們淪落至此,明明是我佛門淨土護住了他們西海龍宮。”
“可到頭來,他們還是寧願相通道家不信我佛門。”
“我佛門一番苦心,就這麼白白餵了狗啊。”
說著,廣聞扭頭向西海深處走去。
“這老龜怎麼處置?”
“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