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來!”
江生朗聲一喝,手中長劍自下而上一引,那前殿上燃燒的火焰紛紛被氣機引動,搖曳著盤旋而上。
江生體內丹田中那渾厚精純的靈力洶湧而出,那一縷縷被引動的火焰在靈氣滋養下燃燒的愈發旺盛,也愈發的膨脹。
東郡八狼單看那火焰散發出的滔天威勢,就知道這一招絕對不凡!
他們哪能容忍江生完成這樣的招式,立刻催動法器毒蛇,數十丈的法器毒蛇積蓄著力量,隨後彈射而出,直撲江生而去!
猙獰的血色毒蛇大張著嘴巴,矛尖所化的毒牙散發著懾人的寒光。
雪花僅僅是靠近這條血色毒蛇都被消融成毒水,尋常的築基修士在這紫府境的毒蛇面前,甚至提不起什麼反抗的念頭來。
那汙穢的氣息足以讓修士行動困難,靈力無法運轉。
在這紫府境的毒蛇面前,尋常築基修士哪怕到了築基後期,也不過是待宰羔羊。
江生現在也的確是信了這東郡八狼有斬殺築基後期的實力。
可即便那血色毒蛇大張的蛇吻已經快要把他吞下去,江生卻依舊淡然。
手中長劍一顫,幾個劍花翻轉間,江生氣機調動,一劍斬出:“江流!”
霎時間,彷彿大江東去,河水濤濤,青色劍氣彷彿江河一般沖刷著血色毒蛇,生生將撲到江生面前的血色毒蛇再次壓制回地面!
田明安遠遠的站在後院,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精彩的修士鬥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無論是之前江生的劍氣羅網和東郡八狼的各種法術對轟,還是現在這一幕,都讓田明安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修士,也讓田明安明白了為何齊國是修士們在執掌。
在這般恐怖的力量下,凡人的大軍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哪怕是數十斤火藥引燃,也不過和練氣修士施展的火球術差不多,又遑論高階修士的鬥法?
而現在,江生和東郡八狼的較量更是可怕。
先是懸在空中的江生彷彿要被那條恐怖猙獰的大蛇吞噬,可緊接著江生又是一劍斬出一條青色大河沖刷而下,將那猙獰恐怖的大蛇打落下去。
這一幕幕,看的田明安是心馳神往,恨不得自己也成為那瀟灑自如的修士!
若說田明安是充滿了對江生的嚮往,東郡八狼就是徹底的驚駭了!
那可是他們耗費了全部身家打造的法器鎖鏈,是足以汙穢修士肉身,毒染修士靈力,封鎖修士丹田的可怕法器啊!
八條鐵鎖連在一起,紫府修士都要小心一二,可為何眼前這不過築基中期境界的江生卻能如此輕易的壓制自家的法器?
法器毒蛇跌落下來,發出一陣嘶啞乾澀的吼叫,其身上那一根根猙獰的倒鉤被摧毀了大半,就連毒蛇口中的毒牙都被折斷了幾根。
江生靜靜調息,同時再次引動火焰,將一縷縷熾烈燃燒的火焰吸引到自己身邊。
只見滿天火焰熊熊燃燒,映照得方圓數里明如白晝,炙熱的溫度甚至將青玄觀上空的落雪盡數化作雨水。
在這鵝毛大雪飄揚的隆冬,青玄觀上空竟然落下了溫熱的雨水。
溫熱的雨水落在田明安臉上時,田明安下意識的抹了一下,感受著雨水的溫度,再看向那在滿天烈焰下屹立空中的青衣道士,田明安不自覺的呢喃著:“這就是,道長的實力”
莫說田明安,哪怕是東郡八狼這些積年邪修魔道,看著那映照漫天的烈焰都一個個面帶驚恐,這樣的實力真的是築基中期能有的?
這江生真的只是一個築基的道士?
江生那清澈的聲音再度響起:“築基方法有三,用築基丹也罷,不用築基丹也罷,強自築基的凡道築基,也就是爾等。”
“用地煞磨礪自身築基的,地道築基,也就是爾等引以為豪所斬殺的那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至於貧道,八歲許道,四載識文,練法六年,取天罡地煞而天道築基,凝丹田道臺。”
“爾等可知,何為道基?”
江生說著,手中長劍緩緩劃出一道弧度,最後劍尖指天。
“龍來!”
江生高喝一聲。
田明安和東郡八狼驚駭的抬頭望著那片烈焰,只見火焰之中緩緩有一生靈凝聚出身形。
其角似鹿,其頭似駝,其眼似兔,其項似蛇,其腹似蜃,其鱗似魚,其爪似鷹,其掌似虎,其耳似牛,蛟脊金尾,鱗爪皆張!
此乃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