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和喬玄對望一眼,二人臉上滿是苦澀。
他們想過築基和紫府之間的差距,但沒想到這差距竟然這麼大!
“河神大人,需要在下幫你應對一二嗎?”空虛公子盯著徐瀟,眼如毒蛇一般讓人不適。
河神那碩大的猙獰頭顱點了點:“那攬月宗的女修交給你,築基後期的那個交給本神。”
空虛公子自然是樂得於此,手中碧水法劍一震,徑直衝向徐瀟,而河神也舉著自己的尖叉向著喬玄衝來。
一時間,徐瀟和喬玄被空虛公子與河神分割開來,陷入苦戰之中。
而此時的青屏山之巔,江生負手而立眺望著山外洪水翻湧處:“以數十練氣散修為引,以青山縣六鎮生靈為餌。終於是把你一步步引到了此處。”
“江道長有多少把握可除掉那妖魔?”張青雲的聲音傳來,其神情有些緊張。
不怪張青雲緊張,這次行動的代價如此大,若是殺不掉河神,不說朝廷責罰,青山縣也將無他容身之地,他也別談怎麼以後了。
江生沒回答這話,而是問道:“張小姐,王天放他們四人在何處?”
張晴身上裹著一件厚厚的錦袍,俏臉凍得發白,但眼中的神采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道長放心,王天放他們已經在清平鎮外佈置妥當了。”
江生點了點頭,這才回答張青雲的問題:“如若一切順利,今日那妖魔必然隕落此地。”
言罷,幾人再次把視線放在遠處的戰場上。
此時徐瀟和喬玄面對空虛公子與河神的聯合打擊,已經是顯出了頹勢。
本來河神一個紫府境的妖魔就難以對付,加上空虛公子這個築基中期的在一旁協助,那就更不是對手了。
只見空虛公子不斷與徐瀟纏鬥,二人手中的法劍幾番碰撞,一道道或是幽藍或是冰寒的劍氣伱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
而空虛公子更是不斷用言語刺激著徐瀟:“徐仙子,何必苦苦支撐呢?只要你從了本公子,願意讓本公子在你神識上烙下奴印,本公子未嘗不可放你一馬。”
“做攬月宗的內門弟子哪有跟著本公子瀟灑?而且徐仙子這般冰清玉潔的仙軀,若是沒人享受那不是太過可惜了。還請仙子放心,本公子一定對你好好憐愛”
徐瀟神情不變,絲毫沒有受這些汙言穢語影響,她豈能不知空虛公子就是故意激怒她?
眼見徐瀟不受影響,空虛公子眼睛一眯,袖中一物滑落到左手手心,隨著二人再一次逼近,空虛公子直接將手中那物丟擲:“既然徐仙子不願意束手就擒,那就去死吧。”
那赫然是一枚地煞陰雷,爆發之力堪比築基修士自爆,尋常築基修士捱上一下便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枚地煞陰雷一出現,徐瀟臉色就變了。
下一刻地煞陰雷轟然炸開,爆炸雷聲響徹十里之地,煙霧升騰,地煞之力與陰雷之力肆虐開來。
空虛公子剛剛有些自得,忽然從那肆虐的地煞陰雷之力中感知到了徐瀟的氣息,其氣息竟然沒有絲毫削弱!
一道冰藍劍氣分開煙霧,激盪而來,空虛公子驚愕的看著那地煞陰雷爆炸的中心,只見一團流光水幕護住了徐瀟周身。
這流光水幕上靈光流轉,清氣自生,顯然不是凡品!
“二品玄水符?”空虛公子眼中滿是狐疑和警惕。
徐瀟一言不發,心臟卻是撲撲直跳。
若不是張晴塞給她的這張江生煉製的玄水符,怕是剛才那地煞陰雷已經把她給炸的屍骨無存了。
看著警惕不已的空虛公子,徐瀟猛地掉頭衝向河神與喬玄的戰場:“喬老爺子,撤!”
喬玄點了點頭,祭出一枚黑乎乎的小球將其打向河神。
河神見多識廣,一看就知道那黑乎乎的小球是一枚陰雷子,當即喚來大片波濤向那黑乎乎的小球沖刷而去。
只見那陰雷子轟然炸開,雷電之力四濺洶湧,將那滔滔不絕的驚濤駭浪直接炸開一個真空。
而喬玄則趁機與徐瀟向著青屏山方向撤去。
河神凝重的看著喬玄和徐瀟撤離,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空虛公子來到河神身邊:“青屏山,就是那蓬萊江生的道場。”
“區區一個築基道士罷了。”河神冷聲道。
空虛公子自然不會與河神爭執這些:“那河神大人,我們還要追嗎?”
河神毫不猶豫的說道:“自然要追!若是讓那攬月宗的弟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