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黑火蛇已經死了,他們沒了與貧道直接衝突的理由。加上幾方勢力都在,所以才暫時離開,不想讓別人漁翁得利罷了。”
“無非是眼下他們無法確認山中是否有什麼好東西罷了,一旦他們確認了,還會再上山的。”
白尚聽了不由得憂慮起來:“眼下碧玉青蓮尚未成熟,這些人若是真的再次上山.”
“那就一劍斬了便是!”江生話中的寒意讓白尚聽了都不由得一僵。
看著驚愕的白尚,江生笑道:“白道友啊,貧道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貧道如何?”
白尚結結巴巴的說道:“江道長自然是得道高功,心懷”
江生卻是笑道:“什麼得道高功,白道友莫說這些瞎話了。”
“一件無主之物出現在道友眼前,道友會去爭搶嗎?”
白尚點了點頭。
“若一件有主的寶物出現在道友眼前,那寶物的主人實力不如道友,道友會去爭搶嗎?”
白尚遲疑了。
江生卻是說道:“若那寶物對貧道來說有用,那貧道必然會去爭搶。白道友可還覺得貧道是什麼得道高功?”
“這”白尚怔住了。
江生笑道:“無論怎麼說,都似乎是貧道起了貪念惡念,貪圖他人之物。但為何是貧道心懷惡念而不是那物與貧道有緣?”
“貪念惡念,眾說紛紜。”
“白道友,你似乎在那前人遺府裡看了不少書,以至於太像一個人了。”
“貧道與伱說一句不在經義裡,不在書本上的東西。實力強,你說的才是對的。”
“無論是那西方大天龍寺,還是我東洲道宗蓬萊,都認這個理,此理最是質樸通用。”
言罷,江生信步離開,只留下白尚停在原地。
在一片狼藉紛亂中,白尚這隻築基初期的狐狸,陷入了深思。
返回了界縣的趙鴻等人和陳萍等人,都沒有離開,反而繼續在界縣隱藏起來。
趙鴻望向界縣外那綿延起伏的青屏山,語氣無比的肯定:“如果僅僅是除妖,那除完妖江生便應該離開,他為何還留下來?”
“山中一定有什麼東西,江生正在守著那東西。”
趙駿問道:“那大長老,我們可要去爭?”
趙鴻冷笑道:“不急,看看那陳老匹夫有什麼動靜。”
“我們紫府趙家還不缺這一樣東西,但陳老匹夫可缺。”
“如果真有機會,到時渾水摸魚也就是了。如果沒機會,賣個好給那江生,也是個人情。”
而在陳萍這邊,寧康已經是氣的渾身發抖。
看著出現了裂痕的寒霜刀,寧康雙手握拳用力之大都沁出血來:“公孫玉龍,江生,都該死!”
雷震也是怒道:“為何我們要走?那江生明顯是藏著什麼好東西,我們就該把他拿下!”
“我們三人出手,還怕他一個江生不成?”
陳萍卻很是平靜:“不是怕,而是眼下不合適。你們真以為趙鴻那老匹夫走了?”
“趙老匹夫巴不得我們和江生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趙家獨吞利益!”
“我們暫且忍耐一番,看趙老匹夫忍不忍得住!”
趙鴻和陳萍都選擇了暫且等待。
而山中的江生,也在耐心等待,等待著碧玉青蓮成熟的那一刻。
界縣掀起的風波,短短時日內就再次消散了。
黑火蛇死了,趙家的人和陳萍都似乎離開了,界縣再次恢復了平靜。
只有一些不甘心的練氣散修還在山上搜尋,希望能尋到一些好東西撿個漏。
這番平靜持續了足足幾個月,界縣徹底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那可怕的黑火蛇似乎變成了界縣百姓交談的一些談資。
直至六月夏至的夜間,一道通透青翠的光芒從青屏山中出現,異香吸引的山中無數走獸飛鳥奔湧。
那青光出現的一瞬間,界縣之中就有幾道身影直接沖天而起飛向青屏山。
緊接著又是數道身影緊隨其後。
雖然是黑夜裡看不清面容,但那一道道身影卻是散發著真實不虛的築基境威壓。
界縣的百姓這才發現,他們界縣之中竟然藏著這麼多築基修士!
如此多修士展露威壓騰空而起,驚得整個界縣是一陣雞飛狗跳。
界縣的縣令林志用和界縣地頭蛇武方更是衣服都沒穿好都急匆匆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