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鈺,楚國第一天驕。
曾在鄭國與江生鬥法一場。
紫府後期的項鈺,輸給了當時只有紫府初期的江生。
自那時起項鈺就開始苦修。
如今三十餘載過去,項鈺在紫府後期積蓄夠了力量,一朝破開壁障證得金丹。
今日前來便自然是奔著與江生再鬥一場來的。
“大典結束,我自當與仙子鬥法一場。”
項鈺點了點頭,二人又看向鬥法臺。
此番金丹大典自然也有鬥法小會,蓬萊、天河、青華三方玄門聖地,東域大洲的諸多天驕依次登臺鬥法,倒也頗為精彩。
大金禪寺和大天龍寺此番照例各派一位真傳前來,卻是沒有參與鬥法。
廣慧和覺空也沒見蹤影。
金丹大典結束後,江生與項鈺皆是消失在人前。
蓬萊道宗之外,萬丈天穹之上。
周遭罡風烈烈,江生與項鈺對峙而立。
“說來當時我是紫府後期,道長不過紫府初期,如今道長反而比我早早證得金丹,走在我前面了。”
“修行一道,個人緣法不同,有快有慢。但無論快慢,最後若證不得大道,也不過黃土一抔罷了。”
江生說罷,伸手示意項鈺先請。
喀嚓!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一時間狂風呼嘯,電閃雷鳴。
項鈺周身不斷有電弧閃爍,滾滾雷霆已經在其上方匯聚成一方雷池。
“今日鬥法,我與道長只過一招。”
說罷,項鈺緩緩舉起右手,那一方青紫色的雷池之中有驚人的氣息正在不斷醞釀。
只見一絲絲電弧不斷躍動著,道道雷電匯入雷池,讓那雷池之中的氣機愈發的駭人。
“此乃我之道,還請道長領教!”
話音未落,項鈺頭頂那方雷池之中已經有一隻猙獰的蛟首升起。
繼而是第二隻,第三隻。
三隻獨角蛟首躍出雷池,一隻只豎瞳看向江生的方向,神聖而威嚴。
隨著項鈺法訣掐動,蛟龍躍出雷池。
這赫然是一條完全由雷電匯聚成的三首蛟。
其頭生獨角,三首而雙爪,背鰭而生璞,獨尾似魚尾。
這條雷電三首蛟,其渾身上下電弧肆虐,暴風與雷霆隨身。
蓄勢待發之勢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就連萬丈高空上的風雲都為之一滯。
下一瞬,好似疾風暴雨,又像是洪水沖垮了堤壩,三首蛟裹挾著千丈雷霆呼嘯而來。
電光火石間,便是雷霆縱橫,煌煌耀目。
天地正法的威勢宣洩開來,好似雷神降世一般。
千百丈的三首雷蛟剎那間劃破天際勢若奔雷,一道道風雷圍繞其周身形成覆繞數千丈的風暴。
罡風席捲,雷霆滾滾,好似逐日一般,摧枯拉朽。
江生手中青萍劍上青色劍芒不斷吞吐著,眼見那三首雷蛟到了身前,江生才斬出一劍。
一念之間,劍出如驚鴻。
只聽一聲劍吟響徹天地,浩蕩劍光頓時蓋住了煌煌雷霆,天地之間不再是被青紫色雷霆所充斥,而是被青色劍光所遮蔽。
遮天蔽日的劍光洶湧而出,須臾間便是斬碎了萬千雷霆,斬碎了三首雷蛟那龐大的身軀。
但見那洶湧的劍影頃刻間攪碎了罡風,破滅了雷霆,不過眨眼功夫就滌盪萬丈風雲。
劍影最終在項鈺面前崩碎無形,而方圓萬丈之中,也再無雷霆風暴一說。
唯有大日普照,晴空萬里。
感知著在面前散去的劍影,項瑤臉頰之上雖無一絲傷口,但仍感受到了那劍影迫近時的鋒芒。
好似向前稍微走一步,整個人就會被直接切碎一般。
“這是什麼劍法?”項鈺喃喃問道,一時竟有些失神。
江生笑道:“不算高明劍法,只是這些時日偶有所感悟透了些東西罷了。”
“只是如此?”項鈺有些難以接受。
為何她也證得上品金丹,實力與江生的差距非但沒有縮小反而越拉越大了?
難道這些玄門聖地的弟子,真的都這般妖孽嗎?
一時間項鈺生出了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明明江生就站在眼前,明明看得十分清晰。
可就是夠不著,摸不到,一切好似虛幻一般。
看似近在身前,好似一步跨出就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