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說法也不無道理,畢竟江生一個人,就算能捱過第七層,那第八層第九層呢?
越往後越難,他拿什麼和其他人競爭?
而此時,被諸多人關注著的江生,卻是氣定神閒。
青白雙劍被江生催動到極致,隨著陣陣破空嗚咽之聲,青白雙劍所化匹練洞穿雲氣,引動風雷化作一點驚鴻激盪而去。
英丹群此時正不斷喚來天雷轟擊江生所在的飛仙台。
一點驚鴻翩躚而來,須臾間劍風罡嵐攪碎雷雲,一劍斷開百里天障,漫天風雲為之一滯。
三隻英丹當即被劍氣攪碎,化作風雷之精散去。
江生並指一點,青白驚鴻陡轉而來,須臾間掠空盤旋三百里,攪動周天風雷,驚得英丹精怪四散逃離而去。
看著遠遁的英丹,江生也不追趕,信手召回青白雙劍,江生繼續迎頭而上。
任誰也沒想到,江生這裡的英丹群竟然被江生給一劍驚退了。
這一幕著實讓夜琅城中的圍觀之人瞪大了眼睛,江生的劍術到底什麼地步?
周遭突兀安靜下來的江生利用這片刻清閒調息回氣,同時開始思索起來。
“第七層是罡風雷火齊動,那第八層是什麼?”
思索著,江生忽得感覺有些不對勁,隱隱約約似乎有一股毛骨竦然的危機感湧動。
抬頭望向天穹,第七層此時過去不過半數,英丹這種風雷精怪已經被逼退,那這第七層裡還能有什麼?
風雷所屬的精怪就那麼多。
難不成這第七層還有神獸坐鎮不成?
袖中的左手不斷掐算著,江生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
悶雷響徹不斷,狂風吹拂,頃刻間便是疾風驟雨,電閃雷鳴。
在那昏暗的天穹之上,一道蒼青色的龐大身影露出一點痕跡。
什麼悶雷,那明明是某個生靈的低吼。
青萍劍已經現於腰間,迎著那狂風暴雨,江生直直看向那風雨雷電之中的龐然大物。
通體青蒼,獨足無角,吼聲似雷,體若蠻牛。
出則風雨齊動,輝若日月之光。
其為夔。
這才是第七層真正的強橫存在,一頭化神境的夔牛。
夔牛,為真正的古獸,如果說英丹是風雷之精所化,生來便可操控風雷;那夔牛便是先天神獸,御風雷而操雲雨。
雷聲連連,夔牛低吼著邁動獨足在風雷之中行走,每次獨足躍動便是雷霆激盪,狂風暴雨。
望著那萬丈大小的龐然大物,江生左手緊緊握著青萍劍的劍鞘,哪怕內心之中再不平靜,面色卻始終沉穩如一。
感知到了江生的氣機,那千丈大小,仿若山嶽一般的巍峨頭顱緩緩垂下,夔牛對著江生髮出一聲低吼。
江生聽懂了夔牛的意思:擋下一擊,便可過去。
通天秘境之中,所有生靈的境界統一被打落至紫府境,雖說在第七層中實力有所恢復,但這個恢復的程度也不可能說讓江生直面化神境的夔牛。
這裡的夔牛,必然不是真正的本尊,而是丹霞真君攝來的一道夔牛投影!
其氣息境界是化神境不假,但能發揮出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有化神境那麼強悍,否則這裡所有人都不可能擋得住夔牛。
思索至此,江生緩緩點頭。
夔牛再次發出一聲低吼,悶雷聲起,風雨愈發的洶湧。
狂風呼嘯,暴雨傾盆,風雨交織間天地好似化作囚牢,把江生困於其中。
風雨消人血肉,融人神魂,沾身便覺周身寒徹,好似置身冰天雪窖。
夔牛獨足躍動,周身日月華光湧動,繼而天雷乍現,一道青紫天雷化作雷龍呼嘯而至。
那千丈青紫雷龍咆哮間裹挾周天雷罡俯衝直下。
望著那直接擋住了天穹的龐然大物,江生的法力在體內經脈之中不斷流淌著。
以自身之力擋下夔牛的攻勢,江生沒這個自信,但這可是第七層,罡風雷火層。
風火雷雨,一應俱全。
藏刃於鞘的青萍劍發出陣陣劍吟之聲,青紫雷龍躍下的瞬間,江生拔劍而起。
須臾間,青蓮綻放,皂黑長劍之上青光湧動,化作煌煌劍罡沖天而起。
青冠玄袍的道人手中長劍一斬,風雷水火四象湧動,滿天罡風雷火伴隨雲雨齊動,化作一道四色劍芒斬天而去。
此時只見一道萬丈劍芒拔地而起,其上青紫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