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畔,百萬大軍煞氣沖天。
一隊隊道兵排列陣法,氣機糾纏之下血煞之氣已成白虎之勢。
三千金丹,兩百元嬰,如此多中三境的真人羅列開來,氣勢更為驚人,那一道道氣機升騰,在黑水河畔演化無窮異象。
更遑論還有十餘位化神真人坐鎮此地。
作為當世神魔的化神真人,每一尊都有無窮偉力,可以輕易覆滅一國。
然而江生卻視這些如無物。
只聽江生的聲音在天岸關外響起:“三日後,貧道會在關外佈下一陣,爾等有膽的,儘可試來。”
說到此處,羅天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佈陣的靈寶靈性大損,又非本命法寶,難以契合自身靈機,四方劍罡也沒有實體,僅僅以靈機虛化,這陣法看起來唬人,實際上並沒有我等想象的那麼可怕。”
直至今日,江生終於佈下了這一座劍陣。
“但他們身上的氣運卻是有數的,每一次逢凶化吉,遇險逃生,都是消耗其自身氣運,等他們的氣運耗盡了,便可從容除之。”
靈鈺同樣是蓬萊真傳,見識遠非那些應劫而生的天道元嬰和尋常化神所能比。
正說著,蘇逸仙和顧鴻雲走進來。
看著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孫安然,羅天澤眼中滿是憐愛,心中更是痛惜不已。
望著羅天澤四人,江生嘴角微微一動:“爾等倒是有膽氣。”
等宴席結束,江生與靈鈺行走在天岸關上。
東方青色劍罡處青光陣陣,罡風不息;
縱觀兩側山巒連綿,關外江水濤濤,靈鈺終是嘆了口氣:“沒成想,你倒是走到了我前頭。”
“莫要哭了,莫要哭了,三日後靈淵道人不是說要佈下陣法邀我等破陣嗎?到時候我必然會破了他的陣法,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而靈微已經是元嬰境界,靈鈺也是金丹後期。
“今日見識了他的手段,我們這三日好好休養,養足精氣神,三日之後倒要看看他靈淵道人有什麼高超陣法。”
氤氳靈機升騰間,一方籠罩三千里的劍陣赫然成型。
緊接著江生手中四色劍罡掠出,須臾間四色劍罡分立玉瓏金盤的東南西北,隨著劍罡倒懸,風雷水火激盪。
“他們應劫而生,必然是要推動劫數發展,在完成自身使命前,極其難殺。”
這靈淵道人哪來的這麼多靈寶?!
江生說道:“多了幾分機緣,在外收集到了天清之氣和大地母氣。”
哪怕是羅天澤、蘇逸仙和顧鴻雲都沒有動手。
“我自是沒打算一鼓作氣把那幾個天命之子斬殺。”
太乙元嬰!
“順便看看,能不能誑幾個化神入甕。”
加上江生此時境界不過元嬰後期,江生的修為到底如何靈鈺已然知曉。
“他若是真佈下什麼陣法,羅大哥你莫要輕舉妄動。”
江生微微抬手,藍赤青紫四色劍罡現於掌中。
天岸關中,周朝的化神真人們設宴款待江生。
江生點了點頭,關於天命之子有多難纏,江生自然是清楚的。
這三日中,無論是天岸關中的周朝守軍還是黑水河畔的反天聯盟都是高掛免戰牌,靜靜等候著。
羅天澤面色不變:“莫要廢話。”
倒不是寬慰孫安然,而是他們真是這麼想的。
“若是我布此陣,當親自祭練一方本命靈寶被陣盤,隨後以四柄靈劍佈陣,方才能催發此陣的最大威能。”
江生說著,望向黑水河畔那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反天聯盟大營,眼中滿是冷意:“我三日之後設陣,只是為了殺殺他們的風頭。”
江生望向羅天澤,面帶笑意:“陣法在此,爾等可敢入陣一試?”
宴席之上,有人想問江生到底要佈下何等陣法來應對那些反天聯盟的天道元嬰,但最終還是按納住了好奇心。
隨著三日時間匆匆過去,天岸關上號角嗚咽悠遠,黑水河畔鼓聲蒼茫轟鳴。
說靈鈺心裡毫無波動,那是假的。
笙歌燕舞間,這些化神真人對江生極盡推崇,江生也是笑著一一與之交談。
說著,江生袖中飛出一方玉碟羅盤來。
反觀反天聯盟,此時人人面色陰沉,卻是無一人開口。
只是江生還想試試,這些氣運之子身上的天眷到底有多濃郁,能否在劫數之中就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