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天聯盟的大軍徐徐退去。
一日不到,數百萬大軍就撤到黑水河另一側,並高掛免戰牌。
四位堪比化神真人的天道元嬰在靈淵道人面前羸弱的如同嬰兒。
而三尊化神齊齊出手依舊擋不住靈淵道人的手段,最後三人全部殞落。
這樣的代價太過沉重,讓反天聯盟一時都難以接受。
而且三家的化神真人隕落,飛仙宗、顧家還有孫家肯定是要派人來興師問罪的。
不如等三家的頭面人物到了再說。
相比反天聯盟,天岸關中卻是喜氣洋洋,人人看江生的眼神都充滿敬畏。
此間的訊息已經送入鎬京,朝廷很快就會知道天岸關的危機解除。
而在這一片喜氣洋洋之中,江生和靈鈺卻在天岸關上望著遠處。
“感受到了?”
“嗯,這些應劫而生之人,的確不好殺。”
“他們身上天眷太重,在沒有完成他們的使命之前,想要殺了他們極其困難。”
“不錯,除非有天眷比他們還濃郁之人出手,強行將其抹殺。”
二人說著,靈鈺看向江生:“師弟先前可是為山河界新添了一塊陸洲、億萬生靈,這份功德天眷,還比不得這些應劫之人?”
靈鈺是知曉江生的事蹟的,將地玄界併入山河界,安置於東海,這份功德氣運之濃厚,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
可以說江生之舉,足以讓蓬萊都平添不少氣運。
江生神色淡然,輕聲說道:“天眷哪有那麼好用的。”
“這東西固然是落在你身上,可每用一分,都有一分的代價。”
“再多的天眷氣運也有耗光的時候,那時,一切都要還的。”
一切都要還的!
縱觀山河大界這個紀元之中,先前三次劫數里有多少天驕應運而起,有多少氣運之子笑傲四方。
可隨著劫數過去,天驕泯然眾人,氣運之子不復先前輝光。
若是老老實實隱居還好,那些劫數一過猶不自知還在四處招惹是非的,哪一個不是被挫骨揚灰?
就算那些隱居的,也有不少被仇家找上門一一清理。
這就是為何劫數之中看著有那麼多天驕名動四方視天下群雄如無物,結果劫數一過就了無音訊的原因。
天意無情,其給你的每一分每一毫,日後都會要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真當應劫而生,氣運之子是多麼好的稱呼嗎?
但在劫數之中,這些氣運之子當真比蜚蠊還難纏。
江生之前就動過殺機,但他沒有把握把羅天澤四人全部斬殺。
那種感覺很奇怪,與其說是感覺,不如說是明悟。
消耗自身氣運去強殺幾個應劫之人,對江生來說沒什麼好處,江生又不打算代替這幾人去當什麼氣運之子。
江生扭頭望向鎬京方向:“這裡畢竟是南域陸洲,是天河道宗之地,還是讓寧道友他們清算吧。”
“師姐,你我來幫幫忙就是了,莫要把自己真搭進去。”
靈鈺點點頭:“我心裡省的,但那幾人,若是一直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江生則是笑道:“隨他去,起個反天聯盟的名頭,就還真能翻了天不成?”
南域陸洲,飛仙宗。
身為赫赫有名的化神勢力,飛仙宗在南域陸洲之上名聲極大,宗門之中有化神真人數位,還有法相真人。
因此飛仙宗對周朝一直是聽命不聽宣,表面服從王化,實際上獨立在外。
如今加入反天聯盟,飛仙宗可以說是毫無負罪感。
但是飛仙宗沒想到,白虹真人竟然會隕落在天岸關外!
哪怕是飛仙宗這樣的大勢力,隕落一個化神真人依舊難以接受。
飛仙宗的主殿懸於空中,以鎖鏈與周遭山巒殿宇相連。
大殿之中,飛仙宗的宗主,法相真人申屠天盤坐玉床,腦後清光流轉,雙目不曾睜開。
而在申屠天身前,飛仙宗的驕傲,天之驕子蘇逸仙正跪在那玄玉地板之上,一言不發。
良久,申屠天終於是開口了:“痴兒,你這是何苦?”
“你如此頹廢,讓白虹在天之靈如何安息?”
聽到申屠天的話,蘇逸仙聲音沙啞:“宗主,弟子只求為白虹長老報仇!”
“以你四人聯手,都鬥不過那靈淵道人,難不成,還要讓本座出手?”申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