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覺得口乾舌燥,手腳有些慌亂,堂堂化神真人竟然失去了方寸。
“哼!”
江生冷哼一聲,手中那冰筷陡然碎裂,化作兩股寒氣籠罩住那兩尾靈魚,不過瞬息間便有絲絲縷縷透明無味的霧氣溢散出來。
隨著那霧氣溢散,兩尾靈魚瞬間失去靈動和清氣,變成兩團腐爛的腥臭之物,可見密密麻麻的毒蟲從那腥臭之物中攀爬出來。
下一息,烈火迸濺。
炙熱的離火洶湧焚灼,把那毒蟲和腥臭之物盡數焚盡,此時一縷縷惡臭至極讓修士頭暈目眩的毒煙隨之升起。
赫然是毒蟲之中還藏著毒氣。
隨即江生拂袖一揮,一股清風掠去將那惡臭的煙氣也吹散無蹤。
至此,白龍真人已經手腳冰涼,脊背生寒。
江生眼中無悲無喜,好似被下毒的人不是他一般。
慢條斯理的取出一方錦帕擦了擦手,江生緩緩說道:“今日本座來此就發覺不對勁。”
“西荒城就算是再過羸弱,這畢竟是周朝耗費無數資源建造的邊關重鎮,守城的法器和各類陣法完好,更何況城中還有化神坐鎮。”
“西荒地的魔修除非腦子壞了,他們怎麼可能繞過西荒城去劫掠後方?”
“而且那天煞老魔,為何屢屢戲弄於你不曾有過殺意?”
“再加上這下了魔毒惡蠱的魚.”
“白龍真人,可否給本座解釋解釋,這一切究竟為何啊?”
聽到江生這一連串的問題,白龍真人頓覺手腳冰涼。
他就知道靈淵道人不好招惹,可沒想到天煞老魔堂堂化神極境的大魔頭都死在靈淵道人手裡。
原本想著天煞老魔都死了,自己應付過去也就沒事了,但西極魔宮怎麼可能放過他?
身家性命都被別人攥在手中的白龍真人根本由不得自己,最終就是落了個一念錯,滿盤皆輸。
白龍真人嘆了口氣,竟是卸下了全部防備,一副任由江生宰割的模樣。
“可有話說?”
“沒,沒有.”
“真沒有?白龍真人可要想好了,眼下如實說來,貧道尚可既往不咎。”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在下雖是身不由己,但也是自作自受,任由道長處置。”
江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自己了斷歸還天地吧。”
不多時,一股驚人的靈機在天地間散開,反哺天地,滋養萬靈,整個西荒城的靈機都隨之充盈起來。
一尊化神真人把自身精氣反哺天地,足以讓這西荒地短時間內變成一處小福地。
當西荒城中出現這麼一股精純的靈機,同時白龍真人的氣機消散之後,整個西荒城頓時有些慌亂,失去了化神真人,城中修士皆是人心惶惶。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在西荒城上空響起:“本座靈淵,奉天河道宗誠和真人之命,坐鎮西荒。”
“城中五司九衛,一應中郎將指揮使於一刻鐘內至城主府,過時不候。”
聲音在西荒城上空響起三遍,隨即整個西荒城的一眾元嬰真人匆匆趕赴城主府。
甚至不用一刻鐘,整個西荒城中的元嬰真人就盡數來到城主府中。
很快,眾人就看到了那坐在城主位置上的道人。
道人青冠玄袍,神色淡然,雖氣機不顯,但無人敢小覷其威,想到方才突然坐化的白龍真人,這些元嬰真人更是有些惶恐不安。
江生拿出誠和真人交予他的令牌和周朝下發的印信,昭示過後說道:“即日起,西荒城由本座統領,各位自我介紹一番,把各自所部情況說一說。”
一人當即出列:“在下祝文瑞,現為大周神機司中郎將.”
隨著祝文瑞開口,其餘元嬰真人一一把自己的職務、境界、麾下兵馬情況都報於江生。
聽完之後,江生緩緩頷首:“西荒城的情況,本座心中已經有所瞭解。”
“關於城防佈置,各處機關法器,重新按此排列。”
說著,江生並指一點,在眾人面前以靈機演化出新的西荒城防禦圖來。
“一日之內,所有城防佈置必須完成,如有違者,斬。”
西荒地,西極魔宮。
西極魔宮坐落在西荒地的魔窟山深處,耗費無數修士才修建出來,端的是宏偉壯麗,氣象萬千。
各種殿宇層層迭迭,好似天宮一般。
而最上方的大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