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回來了。”
田明安驚喜的看著江生。
江生離開青屏山那麼多時日,這段時間來登山拜訪的身份一個比一個高,修為一個比一個深。
田明安雖說得到了江生的吩咐,但難免有些侷促。
如今江生回來了,田明安就是有了主心骨了。
“都有誰來拜訪為師了?”
回到青玄觀的江生心情很好。
在自己的道場中,江生感覺無比的舒適。
田明安連忙取出一份份拜帖:“這是查良平前輩的拜帖。”
“這是海郡趙家的趙鴻前輩送來的拜帖,說與您相識。”
“青州的各大紫府世家,都有拜帖送來,還有天劍宗、青雲宗和攬月宗的拜帖。”
“至於那些築基家族,就更多了。”
江生笑著揮了揮手:“這些東西,不用理會。”
田明安又說道:“師尊,青雲宗和天劍宗還給您送來了一份見面禮。”
江生隨手取過禮單打量一番,上面列著一連串的材料。
三階的引靈金、火銅石、炎玉髓、玄冰晶
還有九葉芝、伏龍參、幻心草、五柳根等三階的靈藥。
“這可真是一份重禮啊,他們可說緣由?”江生問道。
田明安搖了搖頭:“他們沒說緣由,連同拜帖放下就走了。”
江生輕笑著將禮單又扔給田明安:“到底是傳承了上千年的金丹宗門,人情世故可真的滴水不漏。”
“明安啊,尋個偏殿做庫房,把那些東西都存好。”
“等回頭為師得空了,正好煉煉丹,煉煉器,也就用上了。”
田明安笑道:“徒兒領命。”
回到青玄觀之後的江生再次恢復了平靜的修行。
而送上了拜帖之後,青州的三大宗門也好,八大世家也好,哪怕知道江生回來了,都沒有再來打擾江生。
江生也是潛居在青屏山壓根不出門,雙方保持著這份難得的默契。
無論是三個金丹宗門還是八個紫府世家,他們很清楚江生的性子。
江生不是那種一朝得志就要攪得天下不安的人。
玄門正宗出身的江生心性極佳,不為外物所累,一心只在修行之上。
這對青州的原有勢力造不成什麼威脅,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地位。
畢竟江生只是在這裡潛修,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收集大藥返回蓬萊了。
過江龍影響不到地頭蛇,所以世家也好宗門也好都願意與江生交好,畢竟江生不會貪圖他們什麼。
相反,如果一個散修或是一個心性不行的有了實力,他們會把當地攪得天翻地覆,巴不得讓人知道他們的厲害。
而且這種人還會與當地的宗門、世家爭奪資源,地盤,影響一方穩定。
於情於理,青州的宗門和世家都更喜歡江生這樣的蓬萊高功。
玄門正宗出來的,做事做人都不會差到哪去。
寒來暑往,幾年光陰翩然逝去。
青屏山青玄觀的威名響徹青州,雖說那位江生道長已經數年未曾露面,可青州地界的修行之人誰又能忘了那位築基時便逆伐紫府,紫府境又劍斬金丹的道家高功?
青屏山主峰之頂,江生一劍削平了峰頂,帶著田明安在這裡修行。
“左,右,右,左!”
田明安艱難的左突右支抵擋著江生的攻勢。
說是攻勢,實際上就是江生隨手攝來一根樹枝來考較田明安的劍術。
看著田明安狼狽不堪的模樣,江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個呼吸,你能漏出三個破綻來。”
田明安低著頭:“師尊,您的劍術超凡入聖,哪怕您壓低了修為,依舊不是徒兒能抵擋的啊。”
江生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會夸人。”
“罷了,今日就到這吧。”
田明安聽了連忙上前:“師尊,您給徒兒講講蓬萊吧。”
江生隨意尋了塊平滑的石板落座:“蓬萊之事,為師還不能與你多講。但為師倒可以和伱說說員嶠。”
“員嶠?”田明安連忙一板一眼的坐好,等著江生下文。
雙眼微眯,江生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彷彿在回憶往事:“不錯,員嶠,是蓬萊的外島之一,也是為師生活了十餘年的地方。”
“員嶠方圓也有千里,上面生靈百萬之巨,其中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