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楚國的功法?有意思。”
“那江公子是何身份且不論。此事平原縣令和那姜家都是有功的。”
“按制賞賜即可。”
在公孫產看來,這事說小就是一件小事,畢竟功法而已,鄭國地大物博,何時缺過功法了?
但說大,還真是一件大事,一份來自楚國的功法,還是和楚國十二大姓之一的麻家有關聯的功法。
這其中的道道,可就有得研究了。
“一份包含練氣、築基直至紫府層次的麻家功法,這功法的來歷,可真讓人感興趣啊。”公孫產笑道。
“大人何事這麼高興?”屬官有些好奇。
公孫產笑了笑,沒有多言,而是起身向通玄殿走去。
鄭國的皇宮修的堂皇大氣,威嚴萬分。
皇宮之下,是三條五階靈脈匯聚,因此皇宮中的靈氣格外充足,連帶整個鄭都都受益頗多。
鄭國朝堂之上,官員是否受皇帝重視,就看其是在皇宮之中辦公還是在皇宮之外辦公,其家在皇宮邊上,還是在遠處。
到了通玄殿,公孫產見到了當今的鄭國皇帝,金丹真人鄭荼。
“宰相因何而來啊?”
鄭荼結束了一次修行,睜開眼睛看向公孫產。
公孫產笑道:“陛下,
“哦?一份什麼功法?”鄭荼也有些好奇。
能讓公孫產這位當朝宰相都說有意思的,必然來歷不凡。
果然不出鄭荼所料,只聽公孫產說道:“那是一份來自楚國麻家的功法。”
“嗯?!”鄭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後看向身側的一個侍者。
那侍者立刻退下,沒多久,就捧回一塊玉簡來。
鄭荼拿起玉簡感應一番後,有些索然無味:“不過是一份直指紫府的麻家功法罷了。”
說著,鄭荼又看向公孫產:“這功法,來自何處?”
公孫產笑著將知道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鄭荼越聽越是眼睛發亮:“朕記得,數月前在楚國的暗間傳來訊息,說楚國麻家隕落了一尊金丹真人,還有四位紫府。”
“根據打探,是兩個紫府境的年輕修士所為。”
“眼下麻家的功法突然出現在我鄭國,結合之前的訊息,這豈不是說那兩個年輕人此時就在我鄭國?”
公孫產說道:“陛下的想法正是臣的想法。”
“臣詢問了當時似乎身受重傷,被平原縣的姜德文所救。”
“隨後他一直在平原縣養到前些時日才徹底好轉,其離開前把這功法留給了平原縣的姜德文,說是了斷因果。”
鄭荼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以紫府之境逆伐金丹,若是真是那天驕,鄭國決不可任由其離去。”
“先前,朕聽聞在北方的齊國,有天驕出青州。築基便可斬紫府,短短兩年開闢紫府,又可逆伐金丹。”
“朕一直思索,為何我鄭國不曾有此等天驕出現,壯我鄭國國運。”
“眼下又有這等天驕出世,我鄭國不可錯過了。”
公孫產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鄭荼說道:“自然是要留下那位天驕。”
“如今已經是山河歷三萬九千八百三十五年了”
很多事,公孫產這些人不知道。
甚至說,整個鄭國,乃至整個東域大洲,絕大多數也不過是庸庸碌碌,哪怕有修為在身亦不過在泥沼之中掙扎。
鄭荼卻是清楚,他們鄭家的老祖宗曾言,山河大界的局勢一直在變幻。
相傳,在近四萬年前,山河大界還不是用眼下的歷法。
如今的歷法乃至這個元會之初才定下的。
一元會十二萬九千六百載,元會之末,會有元會大劫,到時天翻地覆,整個山河大界都將迎來洗牌。
如今山河大界的道宗聖地,都是渡過上個元會大劫的真君所建立。
而定下如今曆法的,也是那些高高在上俯瞰整個山河大界的那些真君們。
雖說元會大劫距離鄭國很遠,但每萬年就要出現一次的萬年劫數卻距離鄭國很近。
這些動盪對有著上三境坐鎮的大宗大派,萬載王朝來說不過是尋常波折。
對有著真君坐鎮的道宗聖地來言,更是和風細雨。
可對他們這些沒有上三境的小國小派來說,卻無異於是傷筋動骨乃至有可能迎來滅頂之禍。
還有一百多年,第四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