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雖說要保住雙方性命,但兩家都起了爭心,打的激烈起來,就是紫府修士也難以及時制止。
敖恪見這一幕也是給江生說著自己聽來的小道訊息:“江兄,那被廢了修為的築基,是雲州張家的嫡子。”
“雲州張家和雲州安家原本是世交好友,每代都有聯姻,往往是一氣連枝。後來安家落魄,張家公然悔婚,轉與周家結姻。”
“而這張家嫡子之所以能築基,據說就是因為其姐姐嫁予周家給他換來了一枚築基丹。”
江生又看了眼那安家的築基:“那安家的築基,就是被退婚的那個?”
“不錯,誰也沒想到這安家小子被退婚後還有這等機遇,築基了不說,還獲得了這子母法錢,眼下張家沒了築基嫡子,日後怕是要落魄咯。”
敖恪雖說語氣有些惋惜,但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而那裁判顯然也是知道其中內情,所以稍稍放水,沒阻攔安家的報復行為。
凡俗重諾重信,修士對諾言、信義更為看重。
對鄭國這樣的修行王朝來說,這等違背諾言的家族,今日能因為親家落魄就退婚,明日也能因為朝廷衰落就投靠他國。
這等三心二意的家族,沒了最好。
“世代姻親,一朝對方落魄就背信棄義,這等家族,沒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江生輕聲說道。
敖恪點了點頭,又看向那漲紅了臉,激動不已的安家築基:“這安家小子,有些奇遇在身上啊。”
“無主之物,眾人皆可得。他能有這份機緣,自是他的命數。”江生說道。
敖恪沒多言,轉眼就看向另一場鬥法。
這次是兩個女修。
女修之間的鬥法,倒是和諧了許多,二人均是以較量為主,並沒有鬥狠,顯然也是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人。
“看著這些築基鬥法,還真是有趣。”
敖恪顯然更喜歡看這女修鬥法。
連著看了幾場鬥法,敖恪扭頭問道:“江兄何時打算登臺?”
江生不疾不徐的品茶:“前三日都是練氣與築基的鬥法,三日後才會有紫府露面,等那時再看看也不遲。”
鄭國朝廷之所以定下前三日是練氣與築基鬥法,是為了給這些基層修士足夠多的露臉機會,方便朝廷挑選人才。
不然都去看紫府境的修士鬥法了,誰還會搭理練氣與築基?
比起紫府修士,數量龐大的練氣與築基修士才是維持鄭國朝廷這個龐然大物運轉的主體。
三日時間很快過去,一批頗為亮眼的練氣和築基修士被鄭國朝廷收入囊中,而一些運氣不好,但是也打贏了八場九場的修士,也是被鄭國的權貴們收下。
演武盛會,並不一定非要打贏十場,但凡有一技之長,也能入了那些權貴大族的眼。
江生就看到一位精通制符的築基修士,僅僅贏了三場,但憑著一張張靈符,還是得到了鄭都一位大權貴的聘用。
還有一位精通煉丹的修士,他登臺之後與另一位丹修比試煉丹,二人的煉丹手法很是嫻熟,也入了一位大人物的眼。
但這些精通一門手藝的修士畢竟是少數,對散修和小家族來說,能供起一位築基就已經是不易了,哪還有餘力供他們再學其他東西。
當演武盛會來到第四日,終於有紫府修士出手了。
魯國黃家,楚國三姓的紫府可以不下場,但鄭國朝廷卻必須有人出手來把場子先熱起來。
很快,就有一位年輕紫府登臺亮相。
這紫府縱身飛到那離地百丈的天台之上,拱手抱拳:“安州徐進,還請諸位兄臺不吝賜教。”
“莫州何雲,特來請教。”
說話間,一個昂藏漢子縱身飛來。
對於紫府境的修士來說,能御空飛行,只要其體內靈力不絕,那戰場延伸的範圍極大。
尋常築基的戰場都能蔓延數十里乃至上百里,更何況紫府修士。
而這專為紫府境修士鬥法使用的天台,上面自成空間。
看起來不過百丈大小的一方圓臺,其中空間卻有百里,足夠紫府修士鬥法之用。
在那天台之上演化的百里空間之中,徐進與何雲擺開架勢。
徐進身邊一柄法劍、一隻銅鈴、一面圓盾,三件法器圍繞著徐進滴溜溜的轉著,顯然徐進是個財大氣粗的。
而何雲手持一柄大槍,但其身上卻還套著一件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