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三姓趕來後沒幾日,魯國的人也到了。
魯國皇室的飛舟自北而來,千丈大小的巨大飛舟遮天蔽日,周遭八條百餘丈飛舟拱衛著這艘龐然大物,好似拱衛鯨王的遊鯊。
其聲勢比之楚國,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楚國和魯國到來之後,鄭都中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古怪。
三家看似融洽,但明裡暗裡,總有些爭鬥。
江生就聽聞在一場珍寶坊的拍賣會上,楚國和魯國的修士生生把一份四階靈材抬到了數十萬靈石的高價。
由此可見這兩家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和諧。
至於鄭國的權貴們,此時倒頗有風度,不斷謙讓,坐看楚國和魯國相爭。
而楚國和魯國也不傻,鬥法臺上,楚國和魯國沒少聯合起來打的鄭國修士鼻青臉腫。
其中的爭鬥緣由眾說紛紜,江生對此並不關心,他只覺得吵鬧。
別院之中,敖恪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這幾日,鬥法臺和珍寶坊可是好戲連篇啊,江兄以為如何?”
江生輕呷一口靈茶,緩緩說道:“鄰里之間,難免有所爭執,沒什麼可看的。”
敖恪點了點頭:“說來,魯國和楚國的那些金丹真人們,這幾日似乎一直在皇城之中,現身的都是年輕一輩。”
“江兄,可要去一觀這些天驕們的風采?”
江生淡然道:“來鄭都恰逢此等盛會,自是要會一會這東海之濱的英傑天驕的。”
聽到江生這話,敖恪眼前一亮:“江兄的意思,是要在此次盛會之上露臉了?”
江生點了點頭:“修行之人,必有爭心。”
“貧道雖是不喜相爭,但楚、魯、鄭,三國相會,又有龍宮在側。若是貧道不在也就算了,可既然到了這鄭都,就不會錯過。”
“雖不過區區紫府,未曾名列真傳。但這出門在外,總不能丟了道宗的臉面。”
敖恪聞之欣喜不已:“如此,那在下可就拭目以待了。”
山河歷三萬九千八百三十六年,立春。
當東海龍宮的一架龍輦駛來後,鄭都的演武盛會終於開始了。
為了這場盛會,鄭都早早就開始佈置。
外城的七十二處演武場,內城的三十六處鬥法臺,還有皇城之中的十二方天台,都是鄭國皇室花費大價錢所打造。
分別應對練氣、築基、紫府三個層次的鬥法。
同時為了以防萬一,預防金丹真人下場,在皇城之上還有幾方衍天台用作金丹真人鬥法之用。
為了此次盛會,鄭國皇室花費了巨資,在皇城、內城、外城設定了一面面影壁來滿足整個鄭都的千萬生靈觀會。
同時還派出了大批軍士維持秩序。
外城便安置了數百位築基作為鎮守和裁判,內城之中則是以紫府修士作為裁判。
至於皇城之中,鄭家的一位位金丹真人親自坐鎮。
其陣容不可謂不豪華,而且鄭家還準備了大批丹藥用作修士恢復調氣之用。
同時在每處演武之地安置聚靈陣,回春陣等陣法,可以說是把各方面都考慮齊全。
此次演武盛會規則也是極其簡單,練氣修士也好,築基修士也好,不論身份,不論國籍,只要能撐過十輪切磋,便可獲得鄭國官身,以後榮華富貴不愁。
因此不僅僅是鄭國修士心動,楚國和魯國不少散修和小家族子弟對此都是眼熱的很。
隨著鄭國皇帝,金丹真人鄭荼親自宣佈演武盛會開始後,內城、外城的一處處演武場,鬥法臺上,各地的天才們紛紛登臺切磋比試。
而在皇城之中,鄭荼與鄭國頂級的權貴們,則是陪著魯國、楚國和龍宮的貴客們,一邊享受佳餚美酒,一邊觀賞修士鬥法。
真人們高高在上,談笑風生,時不時點評兩句,好似在看一場大戲。
至於四家的元嬰真人們,對這些練氣、築基層次的鬥法,並無多少興趣。
這些元嬰真人是此次盛會的主宰者,他們偶爾品一品佳釀,瞥一眼那投影出來的鬥法,更多的時候,則是在不斷的神識傳音。
顯然這暗中的傳音,才是四方會聚在此的原因。
如今內城、外城,各處鬥法臺、演武場周圍聚滿了人,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修士,都興奮的圍觀著一場場鬥法。
每每有人被打下臺,都能引來一陣叫好之聲。
在這樣熱烈的環境之下,鬥法之人難免受到影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