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白骨道兵一聲咆哮,四顆骷髏頭齊齊對準江生,眼窩之中激射出八道白光,洞穿大氣。
江生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周遭一道道海水沖天而起,匯聚在天穹之上,形成一道道翻滾的水浪。
水浪翻滾著,逐漸化作蛟龍的模樣。
江生現身,並指一點。
“去!”
龍吟嘶吼,四條水煉蛟龍撲了上去,與白骨道兵糾纏在一起。
元嬰境的白骨道兵力量驚人,四條蛟龍纏繞其上都難是對手。
好在江生需要的也不過就是那片刻時間。
體內剩下的法力盡數被江生調動起來,滾滾法力在江生身上湧動。
天穹之中,但見一道霹靂劃過,隨即便是電閃雷鳴。
狂風怒嚎,烏雲聚頂。
張晴的臉色有些變了,強笑道:“只是與道長打個招呼而已,道長沒必要拼命吧?”
江生神情淡漠,雙手掐訣,沉悶的雷聲響起,一道湛藍的電光在烏雲之中游弋。
“不打了不打了,道長還請停手,奴家有要事”
話還沒說完,就見江生已經催動了雷法。
“至剛至陽,煌煌無上,青雷紫電,浩正玄光”
一息之間,江生已經催動法力勾連天雷。
但聽一聲驚雷響徹。
電光照耀四方。
霹靂響徹,雷光破法。
煌煌天威化作十丈粗細的湛藍雷龍呼嘯而來。
那陽剛霸烈的毀滅之氣撲面而來,張晴一時間竟有些心神失守。
“瘋子!”
張晴低吼一聲,身影消失在白骨肩上。
而那元嬰境的白骨道兵掙開四條水煉蛟龍的阻撓,剛催動起鬼火陰煞,雷龍已然在其頭頂炸開。
轟!
震耳欲聾的雷霆轟鳴之聲響徹海天之間。
一時間千萬鈞海水被炸上天穹隨後又化作雨水落下。
雷法激盪間,在海面之上催起千百丈的驚濤駭浪,呼嘯洶湧。
滾滾餘波席捲四面八方,摧殘著海面上的一切事物,那一里見方的礁石小島直接被泯滅,元嬰境的白骨道兵被當場炸散。
而這水面之上的鬥法聲勢,也驚動了昭明海境的龍宮。
張晴忽得現身,抓住失去抵抗之力的江生就遠遁而去。
當南海六殿的龍子帶著蝦兵蟹將衝上海面時,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和閃爍的電弧。
空氣之中還殘留著雷法殘留的灼熱氣息。
“這是哪來的元嬰鬥法?”龍子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周圍,卻是不見任何人影。
七日之後,南海玄月島上。
一間頗為雅緻的小院之中,被鎖了全身法力的江生靜靜看著對面的張晴。
此時張晴已經換去了那一身鮮豔的嫁衣。
一件輕紗之下襯著嫩綠的衣裙,倒是像極了當初江生第一次見到張晴時的模樣。
“奴家只是與道長打個招呼而已,道長又何必動怒呢?”張晴淺笑嫣然。
此時張晴站在這裡,任誰也想不到她竟是聖宗中人。
“說來,奴家還真沒想到能在南海見到道長。”
“本來為了避開道長,奴家特意選了南海。此番能與道長遇上,可還真是緣分了。”
江生微微頜首,也沒了之前鬥法時的冷漠。
二人此時才有多年未見的故友重聚時的感覺。
呷了口清茶,江生緩緩說道:“確實是緣分,畢竟貧道預定的地方,應當是東海。”
“說來貧道前些年重回故地,卻是聽聞張縣令與張小姐早已去了他處。”
張晴有些惆悵的說道:“也是沒辦法的事。”
“當時父親被調往他處赴任。”
“結果在路上,我與父親遭到了劫修襲殺。”
“父親為了護我死了,而我僥倖被師尊救下。”
說著,張晴雙眼微眯,看向一碧如洗的天空:“父親說的對,我果然有修行的天賦。”
“不過七十年,我就修成了金丹。”
“但你的修為境界卻是不穩。”江生淡淡說道。
“奴家清楚急功近利的下場,可奴家若是不盡快修成金丹,早就淪為他人玩物了。”張晴渾不在意的說道。
“閒話日後有的是功夫聊,你將貧道帶至此地,究竟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