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寶光菩薩此時卻是眉頭微皺,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指尖。
只見寶光菩薩右手食指之上赫然多了一道細微的傷口。
前一息傷口被拂去,下一息傷口再次出現,好似無法癒合一般,頑固的一次次出現在寶光菩薩右手食指上。
功至純陽者,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幾乎可以說是歷萬劫而不滅。
能讓一尊純陽受傷的,惟有另一尊純陽。
“嶽恆.”
千機仙島,
千機宗後山。
青冠玄袍的道人盤坐在山間,周遭水流顫顫,翠鳥啼鳴,頭頂白雲悠悠,日華普照。
江生手捧一本經義,邊看邊品茶,倒是過得自在。
在他人地界之上,江生極少煉法煉器,免得出現什麼差池。
煉法一旦被打擾,輕則法力逆流經脈受損,重則神魂受創境界跌落乃至終生無法寸進一步。
煉器之道雖說不至於像煉法那般苛刻,但也容不得差池。
千機仙島畢竟在南海之上,江生可不想自己煉器煉到一半被人找上門來,到時候左右為難。
“靈淵道長倒是好雅興,尋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無非是尋個清淨點的地方罷了。”
“鳥啼水流,道長可得清淨?”
“心如止水,外物不染,為何不靜?”
顏笑怔了瞬息,隨即笑道:“道長說的也是。”
“此番我來,是奉真君所請,請道長前去天工真境的。”
聽到顏笑這話,江生隨即起身:“既是真君所請,那貧道自當立刻前往。”
言罷,江生跟著顏笑到了天工真境。
真境之中,高懸的神機日月千百年如一日,按照神機真君預設的天干地支執行著。
顏笑領著江生到了真境後方,相比較前面那大片天工奇物,傀儡禽獸,後方則是山清水秀,更符合仙家道場那道法自然之象。
青山綠水間散落著幾座草廬,神機真君就在一座草廬旁雕刻著什麼。
“真君,靈淵道長來了。”
“讓靈淵小友過來吧。”
顏笑聞言離開,只留下神機真君與江生二人。
神機真君專心雕刻,江生就在一旁靜靜看著。
良久,神機真君開口問道:“靈淵小友,可知老夫雕刻的是什麼?”
看著神機真君手中那顆凹凸不平的小球,江生搖了搖頭:“此物似乎還未完成,晚輩猜不出來。”
神機真君搖了搖頭:“不是任何事物,都是圓潤無瑕的,才稱作完美。”
“靈淵小友太過執著於完美了,豈不見天上之繁星浩瀚,卻各有形狀,並不一同?”
說話間,隨著刻刀落下,這一顆奇形怪狀的小球頓時放出明亮的光輝。
神機真君捏起這顆小球對著天穹一掛,天空之上頓時出現了一顆明亮的天星。
江生抬頭望去,這洞天之中的顆顆星辰,千奇百態,高懸於天,明亮萬分。
哪怕是機關鑄造的日月,都是各有不同。
見江生若有所思,神機真君又笑道:“天底下沒有盡善盡美之事。”
“以靈淵小友之天資心性,說不得此番萬年劫數過去,你我就要平輩論交了。”
江生連忙道:“真君折煞晚輩了。”
神機真君卻是擺擺手:“老夫歸來前聽滄源真君說,小友近些時日得了些法寶?”
江生說道:“不瞞真君,確是從他人手裡得了些法寶。”
神機真君聞之笑道:“看來靈淵小友的機緣不差啊。”
“既然如此,老夫乾脆助小友一把。”
說著,神機真君指了指天穹:“小友可曾注意老夫這天工真境中的日月?”
“那機關日月,實際上就是兩方煉爐。”
江生望向那高懸頭頂的日月,雖然早知神機真君一手旁門奇術巧奪天工,但江生還是沒想到,神機真君這洞天中的日月,竟然是兩方煉爐。
神機真君回憶起以往:“雖說老夫極少出門,但也曾外出遊歷他界。”
“那次外出時,老夫在山河界外發現了一方他界的旁門遺蹟。”
“那是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天工旁門,如今也就剩下這對日月了。”
江生聞之凜然,原來這機關日月,竟然是神機真君從他界遺蹟裡帶回來的。
“這兩方煉爐當時已經受損嚴重,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