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魚精看著秦川和蘇玉桐那驚訝的目光很是自得,對化神大妖來說,分辨一個金丹生靈的情況實在是再輕鬆不過。
莊義聽後連忙問道:“敢問前輩,如何才能救他?”
鯰魚精搖了搖頭:“別看我,我也救不了她。你也別費功夫了,中下六境根本沒人能救她,就算有人能救,那代價你也付不起。”
“小子,你盡力了,她之今日,命如此也。”
說道這,鯰魚精頗為感慨,想他曾經也是通天河裡威風凜凜的覆海妖君,可是今日卻落得跟在江生身邊鞍前馬後當奴才的命。
覆海妖君也變成了江生口中的小年,讓鯰魚精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莊義茫然的看向鯰魚精,然後看向秦川,又看向蘇玉桐,忽得笑出聲來。
他只覺自己忙的這一切毫無意義,好似上天故意玩弄他一樣。
明明三蓮化生丹這樣的寶藥都拿出來了,可是還救不了徐映靈。
其實莊義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這麼執著的救徐映靈,明明他們萍水相逢,自己幫了徐映靈一把,徐映靈傳自己一些本事也兩不相欠了。
自己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徐映靈盜丹,按理說自己做的夠多的了。
如今賣身為奴十年,還耗費了這麼多寶藥,可是所做之事終是一場空。
自己到底圖什麼,自己這麼做值得嗎?
莊義笑著笑著,猛然看向江生:“道長,這位前輩跟在您身邊,您想必更加神通廣大。”
“您能幫忙救下他嗎?”
江生看向莊義:“你為何執意要救一個乞兒?你明明不欠她什麼。”
“若說報恩,你做的夠多了。”
“誰都要誇你有情有義,你這麼做,到底圖什麼?”
莊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圖什麼,只是覺得,該這麼做。”
江生看著莊義,觀察著莊義的氣運。
莊義的氣運,隱隱與徐映靈連線在一起。
好似一道藤蔓纏繞著及將支離破碎的銅鏡。
也正是因為莊義的氣運撐著,才讓徐映靈苟延殘喘到現在,那氣運始終不曾徹底破碎。
而莊義也的確有些氣運在身,莊義有著某種靈體,這種靈體就是莊義氣運的由來。
江生打量著莊義,又看了看徐映靈,細細感應之下,忽然發現這兩人的氣運都有些古怪,竟是非常融洽的合在一起,又遙遙指向陰月仙宗方向。
江生面色無悲無喜,莊義跪在江生面前五體投地。
像是秦川、蘇玉桐在一旁也不敢輕易發聲,而鯰魚精更是早早就站在遠處看戲了。
徐映靈強撐著一口氣,沙啞開口:“莫要求了,我之命自己再清楚不過,就是仙人來了也是無能為力,何苦再搭上你自己。”
莊義卻是不言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徐映靈,但他有種預感,如果不救下徐映靈,他要後悔終生。
江生那藏在袖中的手不斷掐算著,冥冥之中一縷縷氣機散開,與天機勾連,把一幅幅畫面呈現在江生面前。
終於,江生露出一個笑意:“我還真能救他,但這代價太大,你能承受得起?”
聽到江生真有辦法救徐映靈,秦川心中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徐映靈自己都說了,她是仙人難救,難不成江生比仙人還要厲害?
而徐映靈也是覺得江生再說大話,要誆騙莊義。
可徐映靈還沒開口,就聽到莊義說道:“能,我能承受得起!”
“只要您能救下他,我這條命賣給您都成!”
江生聽罷笑道:“緣之一字,當真妙不可言。”
也不知是感慨莊義的有情有義,還是在笑天意無常,江生輕笑兩聲之後,緩緩起身走到徐映靈面前。
仙人難救,那是仙人道行還不夠。
徐映靈的情況的確很不好,可以說只剩下一口氣。
別說化神,就是法相真人也沒辦法救她。
因為中下六境始終困於凡俗之中,不得昇華不得超脫,就是手段再多,又如何能知曉天地之浩渺,大道之非凡?
“莊義,我救下她,你這條命,可就歸我了。”
“小子這條命願意給道長,供道長驅使。”
江生說的隨意,莊義答應的斬釘截鐵。
“那好。”
江生說著,打量著徐映靈的情況,淡青色仙眸之下,徐映靈肉身神魂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