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嫡子,乃至一方小公主,小公子
七日時間裡,各方報上來的玢繆傀儡就不下千人之數,這還是各方只查了第一批,還沒有全面的檢查各自內部情況。
這個訊息傳上來,讓正陽真君等人對玢繆的重視程度又提升了幾個等級。
他們想過玢繆的可怕,沒想到玢繆這麼可怕!
整個靈華界何其大?
天南地北又何止億萬裡之遙?
在這一方世界之中,五洲之地竟然遍佈玢繆的傀儡,他竟然能操控這麼多傀儡,知曉各方訊息,這實力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玢繆只是如瞋惡、奐怒那般賣弄些手段,自大狂妄的企圖正面摧毀靈華界,那還好說。
可玢繆不僅奸詐,而且無比謹慎,絲毫沒有煉虛境天魔的驕傲。
誰也不知道他是變成了一個僕役,還是一個侍女。
而玢繆收集到了那麼多訊息,更讓人難以揣測玢繆到底想做什麼。
這是一個心計無比深沉且歹毒陰暗的魔頭,他的心思比七魔更深更奸,也難怪正陽仙宗和陰月仙宗會毀在玢繆手中。
正陽、陰月和靈虛三位真君面容明晦不定,顯然對玢繆很是忌憚。
江生抿了口茶,淡然說道:“三位道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再是固若金湯的陣法,由內而外總能破開。”
“玢繆此魔,不同其他天魔。”
“說來貧道一路行來,遇到不少敵手,即便是一次斬他不得,第二次再見,便也斬了。”
“唯獨這個玢繆,其屢次從貧道手中逃脫,次次都能斷尾求生,單此一點,就無其他人做到。”
正陽真君皺起眉來:“屢屢逃脫,豈不是如同蟻群一般?不知蟻后位置,就是殺了再多螞蟻,也無濟於事。”
陰月真君若有所思的說道:“此番玢繆散入各地,固然是難尋其蹤跡,可若是能知曉他想去哪,倒也能有幾分預防之法。”
靈虛真君苦笑道:“陰月道友,此話說得容易,可那玢繆的目的,誰又能說得清楚?他眼下想躲著靈淵道友,我等哪怕把靈華界五洲之地給翻個底朝天,他有心躲藏,我們又能奈之如何?”
陰月真君忽然說道:“不,說不定還真有方法!”
說著,陰月真君看向江生:“江道友,那玢繆正在躲著你,對否?”
江生點了點頭。
陰月真君又說道:“如今我們各宗的辛密,那玢繆也知曉了個七七八八,對否?”
正陽真君和靈虛真君也點了點頭。
陰月真君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麼玢繆的目的就不難猜了。”
“我靈華界被華光仙君佈下了內外大陣,進來難,出去更難。”
“江道友能進來,是有媒介道標,而玢繆能進來,必然也是尋了什麼法子。”
“這還是進來,若要離開,首先就要穿過煉魔大陣,再過華光真君的三重靈禁。想離開,可比進來還難。”
“如今玢繆畏江道友如虎,他怕是巴不得想離開呢。”
“而他若想離開,又能去哪?”
正陽真君陡然一驚:“山海界!”
江生眉頭微皺,山海界,便是那一方遺失的大千世界。
靈華界五洲之地,只是山海界掉落的一塊區域而已。
在山海界中,靈華界不過只是靈華洲。
如今山海界遺失在混沌深處,蹤跡難尋,但畢竟是和靈華界隱隱有呼應的。
如果玢繆真的知曉了什麼辦法,從靈華界逃去了山海界,那就難辦了。
正陽真君說道:“我靈華界是前往山海界的道標,只是流離在外萬年不止,山海界到底在哪,我等也不知曉。”
“華光仙君曾言,日月為儀星做鬥,南北相連牽法牛。”
“此箴言中,我靈華界的日月或許就是前往山海界的關鍵。”
“一千八百年前,華光仙君與陂陀天魔鬥法,有日魂月魄跌落人間,墜入南北。”
“難不成玢繆去了日魂月魄之地?”
聽到正陽真君提到日魂月魄,江生便想起了北境滄巖府下的寒月潭和自己到手的那一塊月魄寒髓。
靈虛真君笑道:“如此倒也好辦,那日魂月魄的墜點你我都知曉,那日魂炎玉和月魄寒髓可不是尋常人能拿的。”
“日魂月魄皆有其靈守護,那太陽真火和太陰寒氣便是你我都要敬畏三分,他一個折損了半數真靈的煉虛天魔,想要拿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