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常赫志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卻說不上那是什麼就在這時,他只覺腰間一麻,軟麻己被人封住了,他猛吃一驚:點了他道的人,竟是在他身下一直昏迷不醒的李沅芷。常赫志張口欲呼,但李沅芷動作很快,他的嘴巴才張開,一團衣服己塞住了他的嘴,常赫志軟倒下來,心中頓時明白了之前的疑惑:如果李沅芷只是暫時昏睡未醒的話,在他的強烈剌激下,就算道未解,她的身體或多或少也會有些反應,但在剛才,無論他的怎樣的抽送盤旋,李沅芷的身子都像木頭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本是不合理的,除非她本就是醒著的,而且一直在強自剋制,才會有這種反應隨著常赫志的倒下,李沅芷繃緊了的心終於暫時鬆弛了下來,她吃力地把壓在身上那副醜惡的身軀推開;雖然她之前確實是被常赫志乾得昏了過去,但沒過多久就醒來了,只是一來怕那兩隻禽獸會再來侵犯自己,二來也想能乘他們不備殺上一個,就算真殺不到,能逃走也是好的,所以她繼續裝昏下去,一面暗中聚力,一面盤算如何弒仇逃生,也幸好她武當一派的內功以柔為主,她暗中運功聚力,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總算衝開了被封的道,常氏兄弟和駱冰一點也沒發覺,直到常伯志三人離開,她把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偷襲成功。李沅芷怕夜長夢多,伸手點了常赫志的死,隨便在身上套了件長袍,剛想再找其它衣物,卻隱約聽到那車伕破鑼的聲音傳來,心中一急,連褻衣褲也顧不上拿了,忙跳出車子,向大路走去。才沒走幾步,李沅芷腳下一軟,幾乎摔倒,忙掙扎著站直身子,內力一轉之下,發現自己體力已竭,內力已衰,本無法再走,她一咬牙,回過身來,一柺一柺走進了磨坊裡李沅芷的身影才剛消失,常伯志、駱冰和車伕己經走出磨坊,那車伕笑道:「偌大一個磨坊,只有一個老掉了牙的老傢夥在管,也不怕遇賊了」常伯志介面道:「這磨坊什麼都沒有,賊來偷什麼」說罷,示意車伕把車子拉過來,那車伕應了一聲,向車子跑去。車伕走到車廂旁邊,聽得車內聲息全無,心中暗覺不妥:剛才他們離開的時候,常赫志才剛開始奸李沅芷,要知道他們兄弟倆力充沛、耐力持久,不太可能才這一陣子便己完事。他輕輕敲了敲車門,試道:「五爺」車廂裡一片寂靜,車伕又叫道:「五爺六爺請你出來」連敲幾下,車廂內還是毫無反應,這時,常伯志己等得不耐煩了,走過來拉開車門「哇」常赫志連吐了幾口紫紅色的瘀血,然倒下,駱冰忙給他喂傷藥,車伕拿了毛巾替他擦去衣衫上的瘀血;原來之前李沅芷碓實是點中了常赫志的死,但一來他功力十分深厚,所練的又是十分耐打的黑沙掌內功,二來她被他們兄弟蹂躪了一整天,身虛體弱,最重要的是她道才衝開不久,血脈澀滯,所以那一指所聚之力並不足夠,常赫志吃她這一記,雖然受了極重的內傷,卻死不了。常赫志一面喘著氣,一面不知是在贊還是罵道:「咳咳這臭biao+zi咳好夠奸詐夠辣咳要再讓老子再抓到,老子要讓她咳讓她好看快她沒走多久,咱們快去追,咳咳咳」說完,那車伕會意地走出車廂外,跳上御座,「叭」的一聲鞭向,馬車向大路馳去。聽著馬蹄和車輪聲漸漸遠去,李沅芷暗中鬆了一口氣,腳下一軟,緩緩坐倒在地上。才剛坐倒,她便覺得一陣陣睡意排山倒海般襲來,眼皮禁不住地打起架來,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暗道:「不能睡我現在身處險境,那群禽獸隨時都會回來,我絕對不能睡在這裡一定要儘快找個地方藏起來」強撐著爬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沒入磨坊房舍的暗影中。李沅芷找了一陣子,發現柴房裡有一垛堆得高高的乾麥杆,心中大喜,忙繞到它後頭,也顧不上那東西剌生痛了,扯了一堆攤在自己身上,才剛隱蔽好,她己經支援不住,沉沉睡去馬車急趕了一陣,連鬼影子也沒看見到一個,常伯志坐得不耐,向常伯志道:「六哥,這裡就只有一條路,那小賤人不可能跑得這麼快的不如你和劉七先在這等著,咱和四嫂四處搜一搜」常伯志沉吟了一下,道:「也好這樣吧你們到處搜一搜,咱和劉七再往前趕一段,如果實在沒有發現,就各自回磨坊會合」常伯志點頭道:「好就這麼說吧」說完,拖著駱冰的手跳出車外。馬車在無人的路上又走了一段,常赫志見依然沒有李沅芷的影蹤,心想她一定沒有走大道,再找下去也是枉然,便吩咐那車伕道:「劉七不要再走了,咱們先回去明天再找」那車伕應了一聲,馬車回頭往磨坊走去。常赫志回到磨坊,打坐運氣了一會兒後,常伯志和駱冰也兩手空空地回來了。三人胡亂吃了些乾糧後,討論起怎麼追捕李沅芷,常伯志一面烘火一面罵道:「她媽的這賤人還真狡猾,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駱冰軟聲安慰道:「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