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一些歷史作家、詩人的名句。站在角落的陸則川,聽到這裡以後,越想越難以忍耐。先是冷冷的一個眼風掃過去,陸則川氣得腦仁一陣一陣的疼,自從顏舒月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會再和他和好以後,他現在真的信了,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顏舒月都不會回頭,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之前那麼多次,他都以為顏舒月故意藉著其他小鮮肉的互動,來氣他,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其實她還是故意的,目的更純粹了,為了擺脫他。不管他再怎麼傷神煩惱也好,暴跳如雷也好,顏舒月都保持著平淡的微笑,和他不失禮貌,又距離疏遠。完完全全地把他當成一個生命中的過客。陸則川從角落裡走出,黑雲罩頂般仰頭望向高空,顏舒月還站在三樓的樓道里,見他有話要說,故意託著腮,想見識見識他要幹什麼。陸則川被她這個舉動,堵得心裡發慌,難受,無法言喻的難受。他氣悶一聲,心裡的酸屈促使他聲音壓得極沉,眉尖輕輕一皺:“顏舒月,鬧夠了沒有?”喲,這是要警告她嗎?有本事,就上來拿她啊?他都不是她的老公了,管得著嗎?顏舒月衝他莞爾一笑,勾勾手指,也不說話,只那表情很溫柔,也有種漫不經心的不在乎。陸則川從她表情的含義裡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氣得腳步一沉,唇線抿緊,立即就要爬上樓去。顏舒月“嚇”了一跳,腳步往後退去,臉上寫滿著“天呀,我好怕啊!”的表情。石蘇也眼疾手快地過去攔,邊攔邊喊:“前……則川哥,你要幹嘛,你要是真的敢打女人,我就和你拼命!”大不了一死,反正又不是沒被陸則川打過。石蘇的心一橫,閉著眼,緊緊攔著他的肩膀擋在他的面前。奚夏也跑過來,瞪一眼他。陸則川也是有種,想在他的面前造次?奚夏語聲不悅地說:“你這二手男,得不到月月姐的芳心,就開始狗急要跳牆了?”陸則川的喉頭一哽,快要被他們幾個人氣死。陸洪昌聽到“二手男”三個字,彷彿在明確他心中的某個答案,猛地站起來,柺杖落地,發出很大的響聲:“好了,你們這樣子鬧,像什麼樣子?”助理在旁邊重複:“對,對,你們在這裡鬧,像什麼樣子?”同時扶住陸洪昌,他已經被氣得有些氣血上湧,本來就有三高,情緒上面受不了太大的波動。陸洪昌確實有些不太舒服,從接到何文的電話開始,他聽得心裡恍然堵了一口氣一樣。先是不相信,後來是不敢相信,但何文是家裡的老司機兼老管家,他不可能說出沒有根據的話。陸洪昌很信任何文,相信何文親眼所見一定屬實——孫媳婦的的確確和自己的小兒子兩個人,從小兒子的公寓裡,有說有笑地走出來。公司裡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有關於他們的八卦,絕非空穴來風,陸洪昌本人也拿到了最有力最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們兩個人確實有一定的關係。陸弈然本人的態度,也等同於承認了。他一直在袒護顏舒月,說有什麼問題,全都是他一個人的錯。願意以一己之力,全部承擔下來。他知道這個小兒子,脾氣也很倔強,並非看上去那麼好把控。否則十五年前,不會離開本土,不惜與家裡斷絕聯絡,也要去國外發展。陸弈然回國以後不久,邊有著自己服裝公司的生意,邊來陸氏集團上班。一開始,陸洪昌以為這個小兒子,只是隨口說說,又或者,他來公司只想掛一個經理的名。誰知,他是真的認真的,認真過來上班,每天打卡報到,甚至比部分員工還要盡職守則。有幾次,陸洪昌親眼看到陸弈然主動留下加班。公司創辦也有很多年了,他找何文,把近二十年的公司歷史,與各大小事件找人做了一個匯總,一一過目完畢。為的就是更好的融入公司的文化,以及掌握公司的運營流程。之前還親自下到外地的合作工廠裡,去看生產情況。陸洪昌以為他轉性了,現在才知道,陸弈然願意留在公司的根本目的,可能並不是誠心誠意想接手公司事務,而是有另外一層原因。他猛地抬起頭,朝向顏舒月的方向看去,眾人也一併順著他的視線往上去看。顏舒月剛剛著急向後退的時候,不經意間,撞進一個溫柔寬大的懷抱裡。男人既有著陽剛之性感,又有著陰柔之美感。只是氣度翩翩地站在那裡,掌心平展,輕輕按揉在顏舒月的肩上。如同一座高大的無法撼動的山,氣質儒雅,有如古風畫卷裡走出的古代美男。又並山河壯麗,隱隱坐擁顯達尊貴的霸氣。眉目平和,眼光淡淡,眉尖有一粒小小的如果不仔細看,一定不易察覺的痣。待看清她的身後,站著的究竟是誰時,陸洪昌的臉緊緊繃了一下,口齒清楚地問他:“弈然,你這樣,究竟什麼意思!”週末,他才給他定了和齊阿姨家的外甥女相親的約定,結果陸弈然給他玩出這一招。……剛才顏舒月進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陸弈然臨時有些不舒服,去三樓的衛生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