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覺得太紅了,用紙微微抿掉一些,把頭髮對著鏡子抓了抓,才走去門口,換上一雙還算合適的高跟涼鞋出門。阮母看到她這個變化,在後面問:“萌萌,你要和誰去約會?今天的面試怎麼說了?”阮萌萌這孩子,在他們的眼中,一直都是乖巧可愛的形象,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回家以後招呼不打一聲,衝了個澡出來,就開始捯飭妝容。阮爸也從房間裡走出,看到女兒這樣,沒說什麼,只交代:“路上小心些吧。”本來孩子大了,他們就管不著了,加上她也到了那種小姑娘懷春的年紀,倒是他,心裡有愧疚,尿毒症一直拖延下去,只會成為家裡的累贅,家中為照顧他,已經負債累累,是他對不起老婆孩子,也怕阮萌萌為了賺錢,把婚姻大事給耽誤。阮萌萌回過頭,對著他們乖巧地笑:“爸,媽,你們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這個家垮了,爸還等著我賺大錢好好治病呢,以後咱們家,就去最好的醫院,用最好的藥。”只要她真的能抓住機會,和陸則川好上,等於掌握了陸氏集團的半壁江山。她爸爸的病,也就肯定不會再有問題。……晚上,陸則川等了又等,終於在公司樓下等到打的趕來的阮萌萌。阮萌萌喘著氣跑到他的面前,他也沒看她,直接拾階而下。她故意撩了撩頭髮,下巴微低,顯得很害羞,那耳根在路邊朦朧的光暈下,透著點粉嫩。一瞬間,陸則川又想到顏舒月的慣性動作,她也總是喜歡在想心事,或是有些害羞的時候,將一側的頭髮撥向耳後,然後露出綿軟微透肉粉色的耳垂,和精緻的耳飾。阮萌萌追在他的身邊,亦步亦趨跟著,聲音很細很小:“對不起,小陸總,我在家花了點時間,讓您久等了。”陸則川隨意抬了腕錶,時間其實還好,才七點四十分左右,面無表情,甚至是語聲冷淡地回應:“隨便你。”他說讓她打扮好看一點,她確實回家下了一番狠功夫,不過這種打扮,和顏舒月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家碧玉的長相,硬要模仿性感成熟的造型,最終弄得不倫不類。感覺就像是故作姿態。陸則川沒有興趣和阮萌萌有關聯。今天會答應和她一起去看電影,一是被顏舒月說的話氣的。既然她想讓他和別的女人一起看電影,那就如她的願!二是,顏舒月一共買了四張票,看她的態度,到時候肯定會邀請陸弈然一起去,他不可能放任他們兩個人在電影院裡玩曖昧。可惜陸則川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局。到電影院,他和阮萌萌檢票入座後才發現,他們位置的前後左右排,都不見顏舒月的身影!……陸則川和阮萌萌的電影,開場到一半時間,顏舒月才檢票進入另外一個影廳。系統君望著這個結果,也是笑到岔氣。顏舒月進來前,買了一份超大款爆米花,姿勢愜意地入座,開始慢慢嚼。系統君真想去看看陸則川現在的臉,肯定很生氣,很吃癟,很喪心病狂。顏舒月可從來沒說過,買四張票,就一定是連坐票,也一定會是同一個電影院的同一時間點的同一場電影。所以才單獨分了兩張票發給阮萌萌。往嘴裡又塞了兩粒爆米花,她才慢悠悠開啟微信。五分鐘前,她檢票入座後,就拍了一張現場座位的票,發進朋友圈。圖片上面編輯文字內容為:【一個人的電影,可惜身邊沒有你。】石蘇 電影院之爭他的出現, 是意料之外又很符合情理的一件事,畢竟只有這個人, 願意花心思的話,才有本事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顏舒月側過臉來,對著他, 彎了彎唇角:“楚醫生,很久不見了啊, 今天怎麼有閒情,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楚恆脊背挺直, 姿勢優雅地落座。手背輕抬,食指的第二段指節, 將金絲邊的眼鏡鏡框往上頂了頂。這場電影已經上映大半個月的時間, 從一開始的座無空席,到如今的每場放映,只有零星幾個觀眾買票。他們前後左右的位置, 都是空的。楚恆進來時,注意到第三排,和最後兩排的角落裡, 各坐了一對情侶。他轉眼, 看向顏舒月。一陣子時間不見, 她變得更加漂亮了, 雖然一個人前來看電影,倒也沒有虧待自己。顏舒月的酒紅色長裙,被陸則川撕爛以後, 回家就去換了一條黑色深v領無袖顯腰身長裙。脖子裡戴著一條黑色鑲珍珠緞面項圈。此刻優雅地坐著,雙腿併攏斜放,裙尾的高度不高不低,露出圓潤光滑的膝蓋。大螢幕上藍盈盈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平添一股冷冷的氣場。楚恆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烈。老實說,今天能找到她,著實花費了一番功夫。顏舒月在朋友圈釋出的那條訊息,裡面的照片提供了少量的資訊,只有影廳內部的構造。統一的紅色座椅,每個椅背後面的編號沒什麼新意,偌大的影廳無論哪一家看上去都差不多。不過楚恆還是從細微之處發現到端倪,正是畫面略有些晃影之下,拍攝的熒幕裡的廣告。只有一家電影院,和那家公司合作,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