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是她的初中同學?開什麼玩笑呢,她的初中同學也是我的初中同學,我怎麼不知道?”王安安笑著說完這句話,忽然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巨大bug,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除非是她轉學之前的中學同學。”“轉學?這怎麼回事?”程茵問。“是這樣的,”王安安說,“郗羽初一時是在南都二中讀的,初二的時候轉到的我母校安縣中學,又和我成為了同班同學。”“原來如此。”“奇怪了,你是不是她中學同學,你自己不知道?”程茵頓了頓,以一種無奈語氣沉痛道:“是這樣的……我也沒告訴其他人,我念初一前後有幾年的記憶是模糊的,許多事情不記得了。”“不記得?原來還能有這種事情?”這件事大大超出了王安安的想象力之外,她簡直跟聽故事一樣,聲音高了八個度,“你連呢同學都不記得了?”“確實如此,那幾年對我來說簡直是迷霧一般。”王安安腦子裡轉過了千百個念頭:“你是怎麼失憶的?”“不知道。我媽沒有告訴我,我也不太在意,因為缺失一段時間的記憶不影響現在的生活,”程茵沒打算和王安安詳述自己的記憶問題,很快轉開了話題,“現在聽了你的話,我發現郗羽轉學的時間和我失憶的時間有一些重合……你想問問你,郗羽到底為什麼要轉學?”王安安嘆了口氣,道:“程小姐,很抱歉。這涉及到郗羽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是的,是我冒昧了。”程茵知錯就改,“既然這樣,你能把她的聯絡方式告訴我嗎?我想過陣子聯絡她試試。”“這當然沒問題,我一會就發給你。”王安安說。“那就多謝了。”程茵掛了電話,三分鐘後,她接到了一條資訊,是郗羽的手機號。她盯著這個號碼好久,儲存下來。然後她啟動汽車,駕車回到電視臺。兩天後的晚上,電視臺就要錄製她主持的節目大型歌舞選秀 兩人多年不見,互相之間總是有難以掩飾的生疏感,但這也是“舊友”重聚優勢,隨便聊聊過去這些年的事情,也是足夠好的談資了。孟冬說起這些年的經歷。他當年考入了京大金融系,本科畢業後去了港城,在世界著名投行工作了三年;隨後他又回了京,跳槽去了另一家著名的證劵公司工作,他在第二家公司工作的一個老闆自己跳槽出來開了傢俬募基金公司,他也跟著這位老闆獨立出來,現在是這傢俬募基金公司的股東之一了。就在他已經辭職但尚未到新公司工作之時,他爺爺生了病,他自小和爺爺感情深厚,於是和新老闆請了幾天假,回來探望爺爺。“你爺爺病情怎麼樣?”郗羽問。“人老了,各種器官衰竭,醫生也沒什麼好辦法。”孟冬說。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然經過,郗羽陪著他惋惜了一會人生無常又把話題轉回去。“這些年你也很厲害,能在金融圈做得這麼出色。”郗羽想起了it的諸多傳說——多少理科phd覺得深陷學術毫無錢景可言,於是一頭扎入金錢永不眠的華爾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