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繁重得很。”“哎?任務繁重?”蔣園的幾次反轉弄得郗羽有點摸不著頭腦——蔣園的談話風格和李澤文實在是太像了,想必受他的影響一定很深——她反問的語氣充分暴露出了自己對蔣園這話的不確定。蔣園說:“生活當然不是某個推理作家的故事,沒有小說結構般一波三折的故事,但這不等於生活沒有謎題——我稱之為‘謎題’。實際上,生活中的絕大多數事情都有分析推理的價值,比如某同學一週遲到了三次,比如某個同學的成績忽然大幅度上升下降,比如好脾氣的老師忽然某天發脾氣罵人,再比如校門口的交通忽然堵塞了……我們社團的任務,透過觀察發現偏離普通日常的細節,進一步探究某個現象出現的原因——我們的終極目的是找到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總結出公式性的一般原則。”郗羽再一次被李澤文震驚了。同樣是高中生,在她只知道死啃課本,昏天黑地的沉浸在每天11節課的密集課程中時,李澤文已經在探究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了!那瞬間,她想到小時候看《莊子》的一個故事。洋洋自得的河伯以為天下的美景盡在自己身上,隨後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河伯望洋而嘆,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是的,望洋興嘆,除了這個成語,沒有其他形容詞可以形容現在的心情。“……那你們是怎麼做的?”郗羽畢恭畢敬詢問。“其實比較簡單,就是五個w和兩個h;隨後再用各種渠道獲取資訊,最後進一步分析,得到真相——就算得不到真相,也可以得到最接近真相的一個答案。”所謂五個w和兩個h,就是what,who,which,where,why,最後還有一個how和howuch。這套方法在社會科學的理論研究中很管用,不過郗羽用得不多,她一個理科生,日常生活也過得粗枝大葉,基本上沒有機會把這種思維模式運用到生活裡。蔣園說:“基本上,我們這個推理社團都是在李澤文的帶領下做著做這樣的推理訓練,就像是大腦風暴一樣,邏輯思維能力進步速度簡直飛快。這麼說吧,我現在能幹這份工作,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那幾年時間裡的訓練。”“明白了,難怪教授這麼敏銳了。”郗羽覺得自己的思路從未這麼清晰過,她抬眸看著玻璃牆外打電話的自家教授,“所以他可以發現我在跟程茵的車……我還真是班門弄斧了……”蔣園之前她還有成為跟蹤狂的光榮歷史,頓時笑開了:“你還玩跟蹤啊?跟蹤程茵?說說看,你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