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園領著兩人上樓,隨口解釋了一句:“這個容易。那幾套房子都長期掛在中介公司收租呢,打電話去問一問就行了。”“哦,對……”郗羽說,“我差點忘了。”“我早上藉著租房的名義看了潘昱民這套房子的隔壁房間,確認過潘昱民的這套房子空置多年,所以我們可以去放心大膽的去找我們需要的東西。”“可是,我們怎麼才能進去他的這套房子?”蔣園露出一點詭秘的笑容,郗羽很快也知道了方案,那就是非法潛入。大約是因為此時是上班時間,樓道里很安靜,一行人沿著樓梯上上下下沒遇到任何人——然而郗羽站在門口時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突破底線——這可是違法的啊!可蔣園和李澤文的底線看起來比她高一點,蔣園對她露出個“這個主意稀鬆平常”的笑容,用掛在鑰匙鏈上的一個奇特的小工具伸進鑰匙孔,不到十秒鐘就開啟了這扇陳舊的老式門。郗羽內心縱然有千萬語言想要吐槽也不會選擇在人家門口討論“非法入侵”的合理性,她連忙跟在李澤文身後進了屋,特別小心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異響地帶上了門。這屋子真的空置了很久了——客廳裡全是灰,三個人留在灰塵上的腳印幾乎堪比當年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的 他們成效斐然,剛開始工作後不久,蔣園就找到了潘越的手機。在書架上的一個收納盒裡放著潘越當年的手機和充電器,雖然這款手機是如此的陳舊,陳舊得彷彿上個世紀的東西,但接上電源後伊然可以順利開機,手機裡沒有si卡,基本資訊還有顯示。潘越的手機看來不常用,只儲存十多個人的聯絡方式,都是家人和老師,還有一個孟冬;通話記錄很單調,大部分都是和潘昱民的通話記錄,基本上每天一次,通話時間通常超過10分鐘,除了和父親的通話記錄,還有一通和他班主任鄧玉梅語文老師周宏傑的通話;簡訊是最少的,整個手機裡儲存的簡訊不超過十條,大都是給他父親發的,基本上都是書名,說自己要某某書,請爸爸買回來。這臺手機充分說明了潘越和絕大多數學生比起來都更靠譜一些——相比玩手機,他更喜歡看書。他們在書架的第二格找到了潘越的日記並拍了照。整整齊齊的十本,被潘越的父親放在一起。除此外還有課堂筆記本和作業本,厚度起碼有二十厘米,充分展現了一個接受應試教育的學生流下的汗水。這些不過價值不大,李澤文看過之後放棄了拍照的打算。“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爸爸,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儲存下來。”蔣園翻著日記一張張拍照,輕聲道。她動作熟練,翻頁和拍照速度配合得當,只要有心還是可以看清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