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請你過來的另一個原因。我們在調查這三人時發現,三天前你在分局大廳和這位教授、還有郗羽見過面——題外話,你們在大廳裡太顯眼了,不少人注意到你們,後來你又跟隊裡的小張打聽過程茵的事。我猜測你之前就潘越的案件和他倆交流過,掌握了一些我們還不知道的情況。”徐雲江露出一個瞭然的笑。所謂的“顯眼”一定是指李澤文和郗羽這兩人,這兩人的外表確實出色,讓人過目難忘。即便如此,他也要稱讚刑偵隊的同事,工作作風如此紮實,觀察日常細節的水平出眾。“我的確掌握一些情況,”徐雲江解釋,“你們看了案卷,應該已經知道,郗羽是潘越墜樓案的相關人。不過你們未必知道,她還是我隊裡黎宇飛的小姨子。這起高墜死亡案已經結案十幾年,我本來就忘得差不多了。可幾天前,黎宇飛跟我說,郗羽和她的一位教授想見我一面,這兩人正在用自己的手段重查潘越墜樓這起舊案,那位李教授認為,潘越墜樓自殺……”隨著徐雲江的敘述,王文海眉心的皺紋越來越多——實際上他還不到四十歲,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已經是很少見。中學政治課告訴我們,事物之間是有著普遍聯絡的。作為一名刑警,王文海對這句話的感受很深。世界上覆雜的案件沒有那麼多,除了極少數不可控的意外事故,每一起有預謀的事故(包括自殺和謀殺)都有著深刻的原因。可現在他面對的這起案件似乎有點過於深刻,居然可能和十幾年前的高墜死亡案產生關係。“這位李教授憑什麼這麼說?”和絕大多數人專業人士一樣,王文海也下意識懷疑外行人,“他一句話就否定你們十幾年前的調查結果,而你相信他的話?”徐雲江對此很坦誠:“起初,我和你觀點一致,認為他是外行人;見面之後,我發現自己低估了對方。”“真的?”王文海懷疑的反問。“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人,”徐雲江表情複雜看著手中的a4紙,“至少從周宏傑的這封‘遺言’看,潘越很可能確實不是自殺,他的推測有道理。很可能,周宏傑的死和李澤文、郗羽重新調查潘越墜樓真相有關。”王文海沉思了一會,試圖理清這相隔十四年的兩期命案之間的關係。徐雲江把a4紙放下,道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也許是李澤文的手裡可能已經掌握了強有力的線索,周宏傑被逼到絕境,所以服毒自殺。”“強有力的線索?這可是冷案,十四年前,證據恐怕不好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