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卉已經能接受目前的結果,她的處分,是柳院長親自要求的,其實論文造假後自己撤稿,怎麼說,都算是在改過了,不弄處分口頭警告一下也行,但柳院長那時要求給,所以我們也就給了。” “只是我們都沒想到,柳卉反應會這麼大,一心想要揪出舉報她的人,從而誤傷了那位小同學。” 汪盛停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按照校規,這種情況,柳卉是需要去人家學院和人家親自道歉的,但她不肯,說什麼也不肯,柳院長也覺得對不起女兒,這次選擇了遷就。” 靈魂插畫 “那小同學,不是我們學院的人,人家是藝術學院的,據說,她來這裡,是為了找你。而柳卉一口咬定是她,也是因為你們之間的合照。” “那張照片,學校已經很快刪除了,但還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是柳卉的同班同學,一個叫尤姝的,她舉報了柳卉。尤姝,或許是太氣太心急,自個舉報的時候,忘記匿名完整,被我們知道了。” “舉報不是錯,舉報者更不是罪人。這件事情上,尤姝做的對,只不過,她做錯了一件,那就是誘導柳卉,讓她以為是小同學舉報的自己,從而去找人家麻煩。你們那張照片就是尤姝拍的,匿名發到了網上,蜂蜜屋後臺都能找得到。” “整件事情裡,唯一什麼都沒做錯,甚至什麼都沒做的,就是那位小同學了。我問她,有什麼訴求沒有,她說沒有。事已至此,只能先告一段落,雖學院處理的,不能讓所有人滿意,但也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了。” 汪盛站起身,找出准考證交到陳斯嶼手裡,對他笑了笑,說道,“加油的話不多說了,好好享受比賽,享受數學吧。” 陳斯嶼接過,應聲,“嗯。” 他出去後,汪盛嘆了口氣。 年輕人冷靜異於常人,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真是難之又難。 他把事情最後一棒,交給他,不知是對是錯。 按照校規,學校是不允許說出舉報者姓名的。 可這件事,關鍵點在於,尤姝欠夏笙一個道歉。她躲在匿名的保護傘下,引導輿論傷害無辜。 如果讓她出來道歉,那學校將失去公信力,此後沒有學生再敢舉報,可她如果不道歉,那學校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學生受欺負,淪為是非不分。 橫豎怎麼做,都會傷害到學校本身。 所幸,夏笙什麼都不要,給了他們一個藉口,可以不再糾結這事情。 汪盛和幾位校領導,商量過後,決定把這些事告訴陳斯嶼。 另外一位照片當事人。 他適合給這件事收尾。 哪怕他什麼都不做,那也是一種收尾。 ………… 夏笙吃著飯,不忘催促池嘉越快點調查那三幅油畫的下落。 “知道了,知道了。” 池嘉越沒好氣地應著。 “你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好不好?” “我好的很。” 池嘉越帶夏笙去的是學校外面的飯店一條街,夏笙原本不想去,但禮物袋子在池嘉越手裡,她不去,他就不給,只能臭著個臉去了。 夏笙見這裡門口的服務員,每個都和池嘉越很熟的樣子,便知道他沒少來。 果然,菜上齊後,沒一個她不愛吃的。 池嘉越對於她的沒良心,可以翻三百個白眼。 正當他想罵她的時候,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他拿起來一看,是數學系那朋友,給他發的群聊截圖。 他看完,把手機轉個面,遞給夏笙。 夏笙咬著玉米烙,接過手機,看清是澄清公告後,對池嘉越說,“你看,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 池嘉越把手機搶過來,一臉無語地對她說。 夏笙咬完最後一口玉米烙:“我知道我沉冤得雪,你不用幫我打官司了。” 池嘉越心裡小高興,嘴上卻還是硬的很,“誰要幫你打官司。” “不幫就不幫。” “?” 吃完飯,夏笙也沒處可找陳斯嶼,和池嘉越聊了會天,直接回了宿舍。 “夏笙,你回來了啊。” 小梨先是溫柔地打了聲招呼,饅頭聽見,從遮光簾裡探出個腦袋,“那啥,夏笙,你別急,我已經在畫了!” “畫啥。”夏笙不明所以。 “整個數學學院咄咄逼人,醜陋的面孔,我全都給他們畫出來!” 饅頭喜歡聽八卦,今天八卦聽到自家舍友,立馬傻眼。 一頓了解完,覺得這已經不是柳卉和夏笙之間的矛盾了,是整個數學系和油畫系之間的矛盾。 當即回宿舍,畫了一版靈魂插畫。 夏笙瞧了一眼,怎麼說呢,確實生動形容,就是全都是小土豆人,也沒分不清美和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