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覺得奇怪,怎麼事情發生一週了還有後續,但轉過頭想到昨晚假山發生的,又覺得不奇怪了。 尤姝向陳斯嶼道歉,順便捎上了自己。 期中考試 夏笙和輔導員表示,自己並不需要這些東西,叫她不用帶來。 輔導員尊重她的意願,回了句好。 週五課滿。 夏笙拿中午休息的時間,去找陳斯嶼。 得知陳斯嶼在他導師辦公室,她不免有些失落,“是那個汪院長?” “是啊,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龐天忘拿著張試卷,站在自習室門口,和夏笙閒聊。 “馬上要期中考試,下週沒空來找陳斯嶼,特地過來提醒他,不要忘記我。” 龐天忘真的佩服她的直白。 “他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的。” “真的嗎。”夏笙真信了。 “真的,你這種追法,我還是頭一次見,估計嶼也是。” “我這種追法怎麼了?” 龐天忘扯出微笑,“怪優秀的。” 夏笙看了眼腕錶,從靠在門框邊,變為直起身子。 “這就走了啊?” “要上課了。”她還有畫沒畫完。 “要幫你轉告陳斯嶼你來過嗎?” “不用。” 雖然夏笙明確說不用了,但龐天忘還是大發善心地幫她轉達了。 “欸嶼,剛剛那夏同學來過了,說是馬上要期中考試,下週都沒空來了。” “這種事,不用告訴我。” 陳斯嶼停下腳步沒兩秒,又頭也不回往前走。 龐天忘拿起卷子拍拍臉,回自個位置上做題去了。 難受啊,被懟了,早知道不自作主張幫忙了。 ………… 陳斯嶼回到工位,手機響了兩下。 為啥拉鉤要上吊:[下週期中考試。] 為啥拉鉤要上吊:[考完再來找你。] 陳斯嶼掃了眼,直接鎖上螢幕,沒點開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撕碎了扔在了垃圾桶裡。 中午,汪盛將陳斯嶼叫到辦公室。 “偷錄的?”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陳斯嶼回答,“他們知道。”雖然是事後。 “就這麼巧?” “不巧吧,這是我這個月,第五次遇到他們。” 汪盛輕咳了幾聲,這種事也不好多談。 尤其是,陳斯嶼發錄音,把前面小情侶哼哼唧唧恩愛的部分,也發了過來。 說有用也有用,起碼能證明錄音是完整的,不是誘導過後錄上的。 “柳卉那裡,她也給小同學寫了道歉信。她得知舉報的人散了馬甲,自己也被其利用,立馬沒了原來的激憤,後面痛定思痛,悔悟過來,不用柳院長說,自己就先提筆寫了道歉信。” “雖然大家都瞞著她,不讓她知道舉報的人到底是誰,但顯然她已沒了原來的執念,不是非要找到那個人不可。她自己也講了,只要那個人,就利用她這件事,受到懲罰就行。” “嗯。”陳斯嶼聽完,沒什麼反應。 汪盛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 “尤姝給你寫的道歉信,你要嗎?” 尤姝嫁禍的人裡,看似只有夏笙一個,其實還有陳斯嶼。 而且,陳斯嶼輔導過柳卉論文,真要把髒水往陳斯嶼身上潑,那也說的通。 只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柳卉撤稿,是陳斯嶼提的醒,哪還來什麼陳斯嶼舉報。 “當然。” 陳斯嶼接過。 汪盛望著年輕人離去的背影,摸不到其想法一星半點。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這是有私心,還是沒私心,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自己。 ………… 夏笙說的忙,是真的忙。 油畫系期中考試的瘋狂,怕是別的系懂不了的。 平常每週都要交畫,期末周還要額外再交一幅,除此之外,少不了各專業課的理論考試。對了,還有一門高數。 池嘉越半夜背法條的時候,想到隔壁的夏笙,給她彈了個電話。 “喂,幹嘛?” “怎麼有氣無力的?” 夏笙覺得他明知故問,“我累啊,你準備期中考試不累啊?” 池嘉越笑,“累,也不累,總的比高三好不少。” 說到高中,他總喜歡反覆問,“你高三怎麼就開竅,知道好好學習了。”不然兩人也沒辦法上一個大學。 夏笙:“不是說了,我天生比你聰明?” 池嘉越無語,“我次次年級第一,你跟我比?” 夏笙換了個手拿手機,“你有話快說,我忙著趕畫,哪有閒功夫和你瞎扯啊。” 得虧兩人都是在自己家,不然在宿舍,他這種影響舍友學習的,是要被罵的。 池嘉越看了看手裡的法學書,知道自己現在比妮子好不到哪裡去。 “行行,考完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