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越得意地拿起桌上兩粒車厘子,扔進自己的嘴裡。 自夏笙知道陳斯嶼是海城前首富的兒子後,她就對拜託池嘉越找畫這件事,不抱什麼希望了。人財富比他多,權力比他大,都一直沒能找到,他一個不碰書畫的法學生,能有什麼辦法。 頂多就是池嘉越阿姨,芮景畫苑那,可能有些訊息。可這些訊息,他阿姨知道,那陳斯嶼必定也知道。 所以,夏笙後來叫池嘉越找畫,都是順口一提,不放心上的那種。 沒想到,畫還真被他找著了。 “畫呢,現在在哪?”夏笙急不可耐,想下一秒就見到畫。 聽到這問題,池嘉越收起得意,改為頭痛。 “那個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認識還不好辦,多給點人情,多給點錢。”夏笙是這樣想的,可池嘉越接下來的話,瞬間讓她,白眼翻上天。 “畫在林露露手裡……” 池嘉越猶豫著說出,夏笙聽後一臉嫌棄。 兩人一起沉默了半天。 林露露是兩人之前的鄰居。他們後來搬家到這邊的別墅,林露露則是搬家到了另一片別墅區。 林露露和夏笙不對付,兩人從小吵到大,所幸不在一個學校,不然白也吵,夜也吵,吵得沒完沒了了。 夏笙小時候,不如現在心寬,逮著林露露這種公主病沒事找事的,必定出言教訓。 林露露仗著家裡寵她,也是無所畏懼,面對夏笙,總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兩小女孩,誰也不服誰。 可憐無辜池嘉越,夾在兩家人家中間,身為夏笙唯粉,他沒少被林露露針對。 這次要想順利從林露露手裡收走畫,難度程度不比在老虎身上拔毛低。 作為贈品 “你去吧,幫人幫到底。” 夏笙前一秒,搬行李都不想麻煩池嘉越,下一秒,只想犧牲池嘉越,順利從林露露手裡收走畫。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和她關係也不好,好不好。”池嘉越想到林露露罵罵咧咧的樣子就頭皮發麻。 夏笙將車厘子碗推到他面前,訕笑道:“總比,我和她的關係好。”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池嘉越直接拒絕了。 夏笙勾勾手,換了個方式說服池嘉越:“我和林露露誰可怕。” 池嘉越短暫思考了下,林露露是公主病,可怕之處在於她的作,作天作地作死身邊人,夏笙是叛逆女,可怕之處在於她的離經叛道,誰也想不到她下一步要幹嘛。 就論且論,那還是夏笙可怕一點。 “你。” “那不就行了,幫我一次,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夏笙又賄賂上。 “別了,你欠我的飯局太多,我都吃不過來。”池嘉越忙活半年,只吃到這會的幾顆車厘子:“之前你叫我去打聽,也沒說還要我幫忙收畫啊。” “這不畫在林露露手裡嗎,但凡換個別人,我就自己去了,她那邊我去,她還肯把畫拿出來嗎?”夏笙相當有自知之明。 “……行吧,我去試試,成不了不能賴我。”池嘉越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賴你。”夏笙輕笑著應答。 “林露露獅子大開口怎麼辦,高於市場價一倍兩倍三倍四倍五倍……?你還買?” 池嘉越的擔心不是白來的,對於他們倆,林露露就算肯賣,也會狠狠宰他們一筆。 “不超過這個數可以,超過這個數,我也沒錢了……要不你借我點?” 夏笙比了個“七”的手勢,池嘉越看到咂舌:“瘋了吧你,花這麼多錢買一幅畫,陳斯嶼會把錢付你?” “付什麼錢,這畫我送他,不用他付錢。” 夏笙巴不得陳斯嶼別給她錢,那天她將住院的錢還他,他都沒收。 “你別一開學就吃土……” 夏笙把玩吃車厘子剩下的綠梗梗,無所謂道:“餓不死我。” 池嘉越嫌棄她的戀愛腦,轉到一邊:“我儘量表現自然點,不讓林露露坐地起價。” “來不及進修演技了,你最好明天就去找她。”夏笙恨不得今天就能拿到畫。 池嘉越鄙夷:“明天報到日啊,我忙得要死,怎麼去找她?” 夏笙怕把人逼急了,不幫她收畫,忍著急迫裝穩重:“行,九月你隨便挑一天。” “知道,她生病休學一年,十月過後就要去倫敦讀書,我肯定得在她出國前,幫你收到畫。”池嘉越算是徹底認命了:“你不謝我一個?” “我和陳斯嶼結婚你上主桌。”夏笙睜著眼睛,說得行雲流水。 池嘉越眉頭緊皺:“?你在說什麼?” “我在表達我的謝意。” “……我謝謝你啊。” “不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