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朱羽把姿態放的一低再低。 “你那時候，霸凌的人，是一個叫夏笙的？” 薛嘯凡話音未落，朱羽抖成了篩子。 他怎麼會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朱羽快被嚇死了，眼淚混著頭上的酒水一起流下。 “嘯凡，我不知道，我忘記了……” 兩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忘記了曾經的高中同學，也是說的過去的。 薛嘯凡皮鞋鞋尖貼著她的臉，一下下擦過，磨的朱羽臉頰生疼。 他真的像對狗一樣對她。 “忘記了？” “沒事，忘記了可以再想起來。” “要我幫你回想嗎？” 薛嘯凡語氣充滿了威脅。 朱羽哭泣著，雙手捧住他的鞋，抱緊在懷裡。 “我不懂……我不明白……” 從“忘記了”到“我不懂”，好歹也是進步了的。 “不懂？你瞞得這麼好，怎麼會不懂呢。” 薛嘯凡嫌髒，抽走鞋子的同時，往朱羽心窩踹了一腳。 朱羽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她捂著心口，臉色發白，緩好久都沒緩過來。 她不敢多歇，稍微有點力氣，就立馬爬了回來。 “我、我我沒瞞你，嘯凡……我不敢瞞你的……” 富二代男生在旁邊，不露聲色地看戲。 他心裡也有點怵，過來前，他沒想到，朱羽讓薛嘯凡這麼生氣，深仇大恨的那種生氣。 對於朱羽的求饒，薛嘯凡一分都沒聽進去。 他噙笑，殘虐道：“被人輪的滋味怎樣，他們輪了你幾天，三天還是五天來著？” 朱羽跌倒在地，她沒想到，薛嘯凡這麼早就知道了……她被人輪是什麼時候……畢業成人禮那天！ “三、三天……” 她不敢不回答。 “才三天？”薛嘯凡笑著反問，令人毛骨悚然。 “嘯凡，你放過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欺負夏笙，不該拍她裸照，那些照片，我一張都沒給別人發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發出去……” 朱羽能看出薛嘯凡對夏笙有興趣……他對夏笙有興趣，那自己，豈不是在劫難逃…… 朱羽哭著將以前的事，交代的一乾二淨。 她心中乞求，兩年前，薛嘯凡已經懲罰過她了，那今天只要讓他凌辱盡興，她還是有可能可以離開的。 “什麼裸照？” 薛嘯凡皺下眉，問話裡有他不曾知道的驚訝。 朱羽慌了神。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她不稀罕 “沒沒、沒有了……我都刪掉了……” 朱羽滿下巴的血，牙齒被打落三顆，她痛的眼睛都睜不開，還要被扯住頭髮往茶几上撞。 薛嘯凡對她，就像對待一塊用髒了的抹布，怎樣破壞，全憑他的心情。 “你確定？如果被我翻出來，你去死嗎？” “求求你，我不想死……” 朱羽說話十分艱難，每說一個字，就吐一口血，身上血汙遍佈，髒的薛嘯凡滿眼嫌棄，擦了擦手後，用鞋底踩她。 “不想死，那就快點交出來。” 朱羽總抱有僥倖心理，但又沒這個膽量堅持到最後，薛嘯凡三句話就叫她害怕到長跪不起，她根本沒辦法在他面前玩彎彎繞繞。 她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照片不在她手機相簿裡，她開啟網盤，再連續開啟三個帶鎖的資料夾，最後在一個名為“x”的資料夾裡，找到了那晚的照片。 總共大幾十張，張張是以最清晰的角度拍到夏笙。 薛嘯凡暫時先把她騙自己的事放一邊，他划著照片，眉頭越皺越緊。 照片尺度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肯定不能接受，那晚的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過分許多。 “你打了她？”薛嘯凡注意到裡面，夏笙嘴角帶血，臉頰兩側有深淺不一的紅痕。 “我我……” 朱羽不敢否認，顫抖著身子說她錯了。 薛嘯凡不理會，直言：“除了你有，還有別人有嗎？” “沒！這些照片……是我拍的，我沒、沒發給過別人……他們手裡都沒有……我也只有手機裡這一份……”朱羽三年沒換過手機，她現在用的這隻，還是薛嘯凡送給她的…… 薛嘯凡把照片，拷了一份到自己手機裡，然後把朱羽手機裡的都刪了。 “匡——” 手機被他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螢幕摔出冰花， 他又補了兩腳，直到不可能修好。 薛嘯凡蹲下身子，抬起手敲打朱羽沒血的半張臉，他聲音殘忍而嗜血：“算你給我提供了點好東西，留你在這裡繼續工作，好好伺候男人，多接點客人，嗯？” 看著朱羽破相的樣子，以後想接點貴客，估計都難……薛嘯凡滿不在乎，起身，又擦了一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