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嶼沒說話,握住了她亂動的手,果然有點涼。 “我找我手套。” 夏笙心虛地想要掙脫,陳斯嶼不讓,“牽著吧。” 牽手? 有幾個瞬間,夏笙覺得牽手比擁抱、接吻還要來得曖昧。她莫名心動,想握又不知道怎麼握,整個人不自然極了。 抬眸,正好遇上陳斯嶼的眼神,夏笙立馬從口袋裡,抽出另一隻,“咳咳,給我這隻也暖暖。” 陳斯嶼鬆開她左手,握住她右手。 “不行,這隻又要。” 夏笙在說她左手。 左手也要的話,只能為難陳斯嶼,一手一隻,但他們現在並排坐著,這樣的姿勢極其奇怪滑稽。 夏笙是故意的,她眉眼都透著壞壞的笑意。 陳斯嶼垂眸,沒如她所願,直接一手抓起了她兩隻手。 夏笙被“綁架”,立馬投降:“一隻一隻,一次牽一隻。” 陳斯嶼這才放過了她。 “壞人。” 夏笙和他玩鬧,鬥嘴,一點都不覺得無聊了。 回到沐城,正好是晚上七點。他們這些參賽學生,在高鐵站散了,各自以學校為單位打車回去。 夏笙沒看到春蕾,轉頭問陳斯嶼:“要不要等等春蕾?” 陳斯嶼似乎對於她的好心,很不贊成。 “真的不等等?”夏笙歪頭,又問了一遍。 陳斯嶼推著兩人行李箱,往前:“人都已經走了。” “啊?已經走了?” 夏笙快步跟上他。 “陳斯嶼……” “把釦子扣好。” “哦好。我想說,你們今天回去,學校會不會給你們開慶功宴?” 油畫系要是有人參加比賽,作品得了獎,那學院可是會好好表揚的,還會把影印作品,掛在藝術樓裡展出。 “不會。” “不會?這都不開慶功宴?” 夏笙罵了一路,數學學院老師不人道,和新來的副校長抗爭時不是很勇嗎?她還以為是群好老師,沒想到這麼麻木不仁,把學生的勞動果實,當成理所應當。 陳斯嶼一直等到她說完,才悠悠開口。 “我們直接發錢。” 夏笙愣了。 “好好好,當我沒說。” 發錢,那誰還稀得慶功宴啊。 “這樣,你把發的錢給我,我給你辦個慶功宴。” 比賽二十萬,夏笙已經收入囊中,那剩下這點獎金,她也勢在必得。 陳斯嶼沒有猶豫:“行。慶功宴都有些什麼。” “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咖啡蛋糕,草莓毛巾卷……” 一堆菜名甜品,全是她喜歡吃的。 陳斯嶼由她亂來,眼裡全是寵愛。 ………… 趕路最累了,夏笙回公寓隨便洗了個澡,倒頭就睡,頭髮也沒吹,還是陳斯嶼細細幫她吹乾,然後又拿梳子,學著梳順。 夏笙當中醒了一下,對陳斯嶼說:“……不用管了,頭髮等會會幹。” 她之前做黑長直的時候,把剪到胸口的頭髮,又接了回去,現在長到腰,每次打理都很麻煩,還有這齊劉海,頭一晚沒幹就睡, 他在心動 夏笙一次也沒來過,但是是陳斯嶼帶她來的,所以她本能地十分相信。 全套檢查做完,十一點了,這還是所有醫生都服務她一個人的情況下。 中間,夏笙做完需要空腹的醒目,溜到醫院小食堂,吃了頓早飯。陳斯嶼全程拎包,每個專案他都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