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心裡打定主意，這數學樓，她考完機率論，是再也不來了。 晚上。 陳斯嶼在辦公室多留了一會，把她不會的題，通通教了個遍。 夏笙學的也認真，等他去忙別的事，自己又將題重新做了一遍。 七號考試。 夏笙和饅頭出考場是同樣的自信。 “雖然龐天忘數學不如陳斯嶼，但他教的，還算不錯？” 饅頭抱著手，頗有要加入數學系的架勢。 夏笙挑挑眉，摟過她，說道：“不可能，天才的徒弟，是小天才。” “夏笙你好狂啊。”饅頭都無語了。 夏笙笑：“馬上要放寒假了，開心點。” 饅頭：“你怎麼這麼開心，你們談戀愛的不應該傷心嗎？馬上要異地分別了。” 夏笙無所謂道：“我可以去海城找他啊。” 饅頭：“不是，你爸爸媽媽不是從國外回來了？他們回來，你還敢過年亂跑？” 夏笙點頭：“嗯，我叛逆嘛。” 饅頭搖搖頭：“你可真是。” 夏爸夏媽短暫地回來半年，之後還要去阿姆斯特丹。 池嘉越過來串門，提前把過年禮都送了。 “幹嘛，怕自己忍不住，全吃掉？”夏笙已經拆了一個禮盒，躺在太妃椅上，吃了起來。 “我要出國啊，你忘了？”池嘉越無語。 “嘉越談女朋友了？”夏媽正巧路過，聽到他們對話，笑眯眯打趣道。 “是的……” “他女朋友林露露。” 夏笙看池嘉越不好意思，主動幫他都交代了，雖然池阿姨肯定和自個親孃已經八卦過一遍了。 “原來是露露。” 夏媽還得配合兩個小孩演戲。 池嘉越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不出賣夏笙，把她談男朋友的事說出去。 這妮子一直在眼神挑釁他。 “嘉越，你什麼時候去，去之前，讓夏笙請你吃飯。” “明天就去。” “這樣啊”，夏媽回頭看向夏笙，“你們想和我們大人一起吃，還是你們小的，單獨出去吃。” “那肯定是一起吃了。” 夏媽以為夏笙轉性，開始能接受長輩們飯局上的關心了，但實際，夏笙覺得麻煩，池嘉越怕老婆，比她還避嫌。 飯局上，夏笙全程低頭吃，每道菜都給陳斯嶼拍了照片發過去。 臨近尾聲，她聽見池叔叔，帶著酒醉，開心說道。 “有陳家幫忙，今年下半年生意明顯比上半年好做多了……” “哪個陳家？” “海城陳家。” ………… 夏笙放假比陳斯嶼早兩天，她交完作品的那個晚上，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這學期終於過完了！” 機率論成績出來了，單算期末考試，她比饅頭高了十五分。夏笙估計，饅頭會去找龐天忘算賬，上演欺師滅祖一場大戲，她是沒機會看了。 “你在海城等我，我會來找你的。” 躺在床上睡覺，夏笙還是很激動。 她沒承諾是哪天，她想給陳斯嶼一個驚喜。 “你父母回來了。”陳斯嶼提醒她道。 “他們要陪爺爺奶奶出去旅遊，我一起去，或者待在家裡。” 就算不是這個情況，她也會找理由溜去海城找他。 夏笙計劃的不錯，誰想，夏爸夏媽提前出去旅遊了。 她去了海城一週，又飛回了沐城，眼看後天就是陳斯嶼的生日。 “我帶你的兩個助理，在沐城玩了一圈。” 夏笙說的是左漁和鄭優，她要回來，他們送她到機場還不夠，一路陪同，直到她到家門口。 這一路，她算是看明白了，陳氏福利非常不錯，出差都是頭等艙。 “嗯，他們和我說了。” “你們公司過年發什麼，我有沒有份？” 夏笙在床上，換了個姿勢，打影片電話。 “有。” 她想要的都會有。 陳斯嶼坐靠在床頭，看她護膚，搗鼓小玩意，手裡忙個不停。 “你今天累不累？” 已經過十二點了，夏笙覺得他應該要去休息。 但他說，可以再陪她十分鐘。 “不累。” “萬一我來不來海城怎麼辦。” 夏笙擔心道。 “那就開學見。” 他本來也沒想她過年，放棄陪伴家人，隻身過來。 “再看再看。” 夏笙嘴巴上，說著“再看”，實際機票都訂好了。 池嘉越為愛遠赴重洋，她去個海城怎麼不可以了。 唯一的阻力，不過是夏爸。 “我要出去旅遊。” 夏爸刷著新聞，在吃早飯，看見夏笙穿戴整齊，拿著個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以為自己老花眼了。 “夢遊啊，起這麼早。” “我說，我要出去旅遊。” 夏笙隨便拿了塊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