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再來一次。” “我那時候上頭了！你那時候那麼冷靜，幹嘛不阻止？”有些話，當情趣聽聽就算了，怎麼能當真呢。 “我也上頭了。” 陳斯嶼目光沉沉，黑眸裡像有魔力，吸引著夏笙一直看，一直看。 “你下次記住，我床上說的都不能信。”她心虛地嚥了咽口水。 陳斯嶼斂眸：“包括你說的，愛我？” “這句能信！” 夏笙沒見過比陳斯嶼更壞的人。 陳斯嶼低頭輕笑，帶她回了數學樓。 “你去忙吧，我先睡會，到十二點你還在忙，我就先去吃午飯了，我不等你。” 夏笙絕情說道。 陳斯嶼早就想帶她來這了，但她一直沒同意。 他把他之前新買的毯子，摺疊床拆了，然後把空調打高，“你走不了路，我帶飯給你。” “哦。” 陳斯嶼快走的時候，夏笙背對他，心軟彆扭道：“不要被我的無理取鬧影響。”要好好做自己的事，不要被她影響，她知道自己脾氣有點差。 “你沒有在無理取鬧。” 陳斯嶼肯定她好的情緒，也包容她壞的情緒，他沒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這樣挺好的，有什麼都直說。 他也會顧著她。 夏笙動動眸，有被安撫到。 “好吧，等你回來。” ………… 中午，陳斯嶼準時給她帶了飯。 夏笙在他離開後，睡不著，打了會遊戲，看見他來，眼裡還是亮了一亮的。 “陳斯嶼，你知道我現在像什麼嗎？像等金主投餵的金絲雀。” “我沒給你關籠子。” 陳斯嶼不同意她的說法。 她在他這裡，天高任鳥飛，再怎麼也是一隻自由的鳳凰。 “你是沒給我關籠子，但你打斷了我的腿，我飛不起來。” 夏笙類比他所犯下的罪惡。 陳斯嶼淡笑著，從口袋裡，掏出新買的藥膏，放在桌子上。 “塗完，明天你就能飛起來。” 夏笙傻眼了。 “在哪？在這？我不要……”太赤裸裸了，誰受得了。 “不想飛了？” 陳斯嶼一句話拿捏她。 夏笙猶豫：“那也不能在辦公室……這感覺太奇怪了……” “塗個藥膏而已。” 陳斯嶼這麼說，再彆扭就是她亂想了。 “也沒有那麼痛……” “嗯。” 人根本不理她。 也不懂她的糾結。 “行，塗就塗。” “吃完幫你塗。” 夏笙躲不過，一頓飯吃的沒有滋味，吃完更是臉色不好到如同要上酷刑。 “門記得鎖。” “鎖了。” 他怎麼會忘。 上完藥，夏笙紅著耳朵尖，躲回她毯子裡。 “我睡了，午安。” 陳斯嶼把藥膏扔進底下的抽屜，拉她起來。 “剛吃飽，不要躺著。” ………… 夏笙閒不住，去了兩天陳斯嶼辦公室，身體好差不多了，立馬跑出去玩。 怕陳斯嶼擔心，她時時刻刻都在報備。 陳斯嶼一回實驗室，專案進度肉眼可見被推進。 院裡原計劃，12月31日放假，因為進度快，臨時改成了12月30日。 大家頭一回，能在實驗室外跨年。 夏笙知道，臉上當然是開心的。 “還算你們院領導有點良心。” 燭光晚餐 “不給我們放假，沒人替他們幹活。” 夏笙難以置信，這話會從陳斯嶼口中說出。 “什麼情況，你們數學系一夜之間集體叛逆了？” 陳斯嶼在幫她收拾畫具，他辦公室有吃的有空調她不待，非要來老樓。 “讀書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讀書是為了更好的生活。這句話，夏笙信，但不信陳斯嶼能做到，他身上揹負了太多，他隨便撂下點攤子，對別人來說，重如千斤，他不會那樣做，他習慣獨自承認，做那個最冷最酷的冰山天才。 “行，那你加油讓我過上更好的生活。” 她在開玩笑，他卻一絲不苟：“我隨時能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夏笙笑著搖頭：“我要的更好的生活，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 陳斯嶼把她的畫筆收好，黑眸壓下，淚痣清冷又迷人：“你想的是。” 夏笙坐在課桌上，腳底半懸空，牛仔褲加了絨，包裹在她腿上，她腿還是又細又直。 “我想的是，你聽我話，然後元旦三天別出門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陳斯嶼輕瞥一眼，不信，轉過身繼續幫她收拾這滿地的狼藉。 這幾天，她的抗拒，他都看在眼裡，現在在這裡胡說八道亂勾人。 “準備元旦和我玩仙人跳？”再添一筆他的惡劣行徑，他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