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嶼彎腰，把她亂動，裸露在外的手，塞進被子裡：“背上還疼不疼？” 昨天鏈子上的鑽，有些鋒利，雖然全程沒戴多久，但還是磕破了皮。夏笙頭髮長，一直遮著後背，等事後，陳斯嶼幫她洗澡，才發現多了道紅痕。 “稍微有點，但還可以。” 今天他正式回系裡，她會很乖很配合。 “不會留疤的。” 陳斯嶼承諾時，表情有些凝重，看的夏笙喜上眉梢：“就那一點點，你不幫我塗藥，明天也能好。” 陳斯嶼看她一眼，沒理會她的嘴貧：“一個人記得按時吃飯。” “當然。” “你想我教你機率論，晚上，或者白天你來數學樓。” “好。” “早飯在桌子上。” “好。” “記得看手機。”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忙你的事。” 陳斯嶼走後，夏笙刷牙洗臉，把早飯吃了，回床上睡回籠覺。 雖然昨天，他已經很溫柔了，但她還是渾身痠痛，兩條腿狂抖，不睡覺好好休息休息真的不行。 半根香菸 等夏笙睡醒，又是十二點了。 她眯著眼睛拿起手機，微信除了饅頭找她，還有外婆也給她發了語音。 “笙笙，你媽媽說你最近沒課在準備考試，有沒有空來你姐姐一趟，你姐姐明天訂婚，今天佈置這個場地，他們人不夠。” 外婆說的姐姐，是夏笙的遠房表姐，幾年見不了一次，她不熟，不想去。但聽外婆話裡的意思，他們那邊親戚也少，人不夠了，叫了外婆過去幫忙佈置場地。 這麼冷的天，老人湊什麼熱鬧。 夏笙想了想，還是準備過去，她先和陳斯嶼發訊息說了，然後穿衣服出門，去校門口打車。 二十分鐘後，她到了表姐訂婚的地方。 不慢不快，吹了兩個小時的風，總算是佈置完了。 中途，夏笙和外婆說了，“我花點錢，找人過來佈置算了。” 外婆不同意，讓她有力出力，其他不要多幹。 早幾年，夏爸賺了錢，不認識的認識的，好多人來借錢，夏笙也知道。今天干苦力活，她倒無所謂，就是心疼老人。 [要不要來接你。] 夏笙送外婆回家，下樓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打車，看見陳斯嶼給她發的微信。 [不用，我已經在打車了。] [我外婆給我包了餃子，我剛吃了十個，薺菜豬肉餡的。] 陳斯嶼：[等會回公寓，還是來數學樓。] 夏笙看到，故意回道。 [或許有另外一種可能，我會去藝術樓畫畫。] 陳斯嶼：[那你會去嗎。] 魚兒不上鉤，釣魚人崩潰。 [不會啊，最近時間都要留給機率論啊。] 元旦三天，夏笙沒學一點，原本她不著急的，但饅頭這人，突然問她複習到哪了，她還沒開始複習，什麼複習到哪了。 上學期，高數過的太容易，讓她有錯覺，只要陳斯嶼在，那她就是臨時抱佛腳，只複習三小時，機率論也能透過。 這種心態要不得…… 關鍵元旦，她沒學，陳斯嶼居然也沒催…… 夏笙在北門下車，走去了數學樓。 陳斯嶼提前幫她把鑰匙插在了門上。 她轉動門把手，推門進去，裡面空調打好了，水也倒好了，舒服的她想立馬躺下。 什麼都沒帶，夏笙順了支陳斯嶼的筆，然後用印表機，列印了幾頁教材。 看教材看不懂，做題更不會了。 陳斯嶼約她六點吃飯，夏笙做不來題，給饅頭打去了語音，兩個人互相折磨對方。 饅頭：“夏笙，我要掛科，你指定有一半功勞，我之前複習的，全亂了，腦子裡什麼都不剩。” 夏笙：“那你就是根本沒學會，學會了不可能會忘。” 饅頭：“不可能，龐天忘教的還不錯，我都學會了的。” 夏笙：“那讓他再教一遍。” 饅頭：“你信不信他會打死我？” 夏笙：“不可能吧？” 饅頭：“怎麼不可能！啊啊，我先走了，夏笙，你保重！” 饅頭逃了，夏笙一個人正無聊，陳斯嶼回來了。 “你再不回來我也要逃了……” 她東西一丟，隨他出去。 “也？” “饅頭被我問了兩道題，問不會了，她說我擾亂了她的複習神經，掛了我電話逃走了。” “我教你。” “晚上？” “嗯。” 夏笙提前犒勞了自己，在食堂點了三道硬菜。 吃完回數學樓路上，她講了她今天下午的心累。 “我媽後來給我打電話了，說我笨，去了把外婆帶回家不就行了，還真待在那裡幹活。” “我早想到了，問題是我外婆不肯跟我回來啊，非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