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母親出軌了她的學生,不是成年的大學生,而是未成年的高中生。除了學校裡的學生外,母親只有方萊方恩兩個徒弟。” “我找到方萊,他矢口否認,一口咬定,是母親勾引逼迫的他。我也在看到他的那刻,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陳斯嶼停頓了兩秒,眼裡的冷鬱擋都擋不住。 “他過的不錯,照常上課,照常生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因為悲慘的身世,讓他的同學更加可憐他。就是這樣正常,所以才不對。” 不對?夏笙充滿疑惑。 “我父親這麼心狠的人,會允許方萊過的這麼舒服?哪怕當時他已經破產,但對付一個方萊,那還是輕鬆至極的事。唯一解釋的通的就是,我父親和方萊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之間有我,有我母親不知道的秘密。” “什麼秘密……” 夏笙腦子裡,閃過很多猜想,有些連她都嚇了一跳。 她不敢往下猜。 陳斯嶼看著她,墨色的眸子裡,流溢位難抑的痛苦。 “謠言是我父親的外遇散播的,我父親選擇了她,沒選擇我母親,而方萊只是在替他做事。” 那一天,陳家破產,融了郭家百年心血的家業,悉數散盡。 那一天,陳斯嶼剛得知自己保送了沐大,郭書鍈和他說過,沐城的景色很美,有海城這不見的古鎮,她老了或許會定居在那裡,都說水鄉養人,我的斯嶼,找個水鄉女朋友可好。 那一天,是除夕夜,是陳斯嶼十八歲生日。 他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她,他以後會在沐城讀書,那個她喜歡的城市。 陳斯嶼後來,所思所想的都是,母親知道他能力足夠,那他會去沐大讀書,也是既定絕對的事,她應該早料到了對不對……所以,不算遺憾。 可怎麼能,不算遺憾呢。 ………… “方萊方恩他們不知道你……知道嗎?” 夏笙一抬手,抹過下巴,手背上都是水。 她什麼時候流眼淚了,她都不知道。 陳斯嶼說時,弱化了當時種種衝突的畫面。 他平淡如水地敘述,夏笙知道這是信任,正是這樣,她更不能接受。 她寧可,他憤怒、生氣,也不要他如此平靜。 他越平靜,她越能感受到他在流血…… “我沒有證據。” “什麼叫沒有證據……” 陳斯嶼沉說:“方萊一直說的是,我母親逼迫的他,五年了,他一直這麼說。” 五年時間這麼長,陳斯嶼出手不輕,不然也不會讓方家兄妹倆這麼害怕,方萊一直堅持他是受害者,陳斯嶼沒有實質證據,所能做的有限。 “為什麼……” “因為我父親瞭解我。” 這是父與子之間的較量。 方萊在這裡面,什麼都算不上。 陳辛留下的債務,固然可怕,但陳斯嶼有能力擺平,可郭書鍈身上的謠言,他要如何解開。 “不過,應該不會太久了。” 夏笙抬眸。 陳斯嶼緩緩說道:“我父親快回國了。” 比賽內幕 “夏笙,你‘青藝’二輪成績出來沒?” 週四晚上,饅頭在畫室裡和夏笙閒聊。這週週末是聖誕節,也是“青藝”總決賽。 夏笙丟給她一包梅餅,撕開自己的,搖頭道:“沒,一輪成績週日就出來了,這次的特別慢。” 饅頭小吼:“加油啊!” 夏笙被梅餅酸的咬牙:“現在加油沒有用了,分數已經出來了,過不過已經確定,只是我還不知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嗯嗯,我已經不是了,你還有機會,大大的機會。” 饅頭剛說完,夏笙下一秒收到了簡訊。 “來了,簡訊通知。” “咋樣咋樣?” 饅頭心跟著一緊。 考試什麼的最折磨人了。 “過了。” 夏笙眯了眯眼,淡淡說道。 “過了?那太好了!我就說你可以!”饅頭看夏笙還在研究,好奇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夏笙把手機收好,繼續咬著牙,吃她酸溜不秋的梅餅:“沒什麼,順位二十,我最後一名進的總決賽。” 二輪不像一輪,只有“透過”或者“沒透過”,二輪有排名。 總共是二十個人進第三輪總決賽,夏笙是最後一個,她排名是醒目的二十。 “得,二十名也很酷。”饅頭鼓掌說道。 夏笙心態超好,她也無所謂這個,反正比賽每一次都重置:“是,反正我和小梨都有證書了。” “啊啊啊啊夏笙你!” 饅頭悔不當初,她仰頭,把一整包梅餅倒進嘴裡,下一秒,畫室裡所有人,聽到她如天雷般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