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見他們大有要繼續聊的意思,夏笙拍下一張照片,推著行李轉身,出了酒店大門。 一直相信 夏笙在旁邊的便利店裡,買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出來找了個滅煙筒,背風站著,點了一根。 抽完,她拿出手機,把剛剛拍下的照片,給陳斯嶼發了過去。 兩人對話停留在,夏笙剛下飛機那會,她說她困了,想要眯一會,陳斯嶼叮囑她剛吃飽飯不能立馬躺下。 吃飽什麼,她到現在光喝水了,飛機上的飛機餐全都是她不愛吃的。 比夏笙想像中快很多,照片發出去沒三秒,陳斯嶼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夏笙看到,覺得他心機深重……打的是影片電話。 想知道她在哪?可她偏偏不想讓他知道。 夏笙不接,等新的一根菸點好,她才摁了轉語音通話。 “來蘋城了?” 陳斯嶼一點被“抓姦”的心虛都沒有,問她話時,還帶上了似有似無的笑意。 如果沒發生剛剛那一幕,不失為一次完美的驚喜,他好像很高興。 “沒來。”夏笙吐煙,抖灰,一氣呵成。 灰色大衣裡,白毛衣打底,被黑色皮褲包裹著的腿又細又直,鞋子是限量版聯名球鞋,配上乖張叛逆的氣質,不少路人都回頭看她。 夏笙沒有察覺,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這個電話上。才一禮拜,她的感情就岌岌可危。 “外面冷,我來找你,嗯?” 第二句話,也不是解釋,夏笙氣得想掛電話。 “不用了,我打車去機場了。” 她不信,這還不解釋。 陳斯嶼出酒店,邊打電話,邊搜尋她的身影。 夏笙沒走多遠,她站在滅煙筒前,身旁還有個黑色行李箱,很顯眼。 陳斯嶼走了兩步,看到她,腳步不由放慢放輕。 “今天晚上已經沒有回沐城的航班了。” 他低磁輕哄的聲音,像是在蠱惑她留下來。 夏笙火冒三丈,完全不買賬:“沒航班,我就坐高鐵,再不行,我打車也能回去。” “這麼辛苦過來,不看看我再回去?” 陳斯嶼已經快走到她身後了,可夏笙沉浸在她的氣憤中,絲毫沒有注意到。 “呵,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好看的。” “真的嗎。” 夏笙聽到了和耳機裡一樣的聲音,出現在自己耳邊,嚇得往旁邊躲了躲,鞋底不防滑,沾了水,她險些摔倒。 陳斯嶼穩穩地把她摟進懷裡,夏笙後背貼上他的胸膛,心臟突然猛跳了兩下。 他穿的不多,僅在短袖外面套了件短款的復古花紋薄外套,夏笙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量。 “幹什麼,搞偷襲?” 什麼小學生詞語,陳斯嶼聽到,忍俊不禁。他奪走她手中的香菸,摁滅在了滅煙筒裡。 “我才抽了一半!” 夏笙氣得拍他,她心情不好,抽根菸還不被允許了。誰給他的膽子,管自己這麼多。 “吸菸有害健康。” 陳斯嶼一本正經說了那句老生常談的話。 夏笙抬起下巴:“少來,你之前也抽。” “你也說是‘之前’。” 陳斯嶼說戒就戒,執行力恐怖的同時,自控力也恐怖。 “把煙戒了。”他和她說。 夏笙皺眉:“我煙癮大,沒那麼好戒。” 一半是氣他,一半是實話。復吸後,煙癮比高中大了不知道多少。 “我陪你慢慢戒。”陳斯嶼低頭,在她耳邊說著,趁她不注意,把她口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沒收了。 “陳斯嶼你幹嘛,這我剛買的!” “賠你。” 他一手推行李箱,一手拉著她進了便利店。 夏笙得到了一條桃子味軟糖。 她出便利店,撕開包裝,邊嚼,邊不滿意:“我想吃冰淇淋。” “等夏天。” “夏天才剛過!” “嗯,那也得等。” 夏笙不爽自己被他輕鬆拿捏,明明這會應該是自己找他興師問罪的。 “陳斯嶼,你知不知道要討好我啊,你剛剛在和別的女生眉開眼笑欸。” 陳斯嶼推著行李箱在前面走,時不時停下,哄哄不樂意配合他,胡亂發脾氣的小朋友。 “你確定是眉開眼笑?” “確定。” “雲城春氏毀約,欠陳氏兩千萬不還,損失的都是你的買包錢。” 陳斯嶼本想回房間再解釋,但女孩氣性太大,讓她不開心,他總是不忍。 “什麼?!” 夏笙從後面,越到他面前,扯上他衣襬:“雲城春氏欠你這麼多錢?” “春蕾約我見面,光是嘴上道歉,就想讓我一筆勾銷掉他們家的債務,雲城春氏這樣做生意,你覺得我還笑得出來?” 陳斯嶼把話說清,夏笙立馬換上認真的神色,腳下卻是雀躍地亂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