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正好,空調關掉一會,正好可以讓手腳回暖一點。 這會她的手,比陳斯嶼的筆還冰。 真的好難 夏笙的鼻炎就是冷出來的。 空調關掉後,沒幾分鐘就好了。 她甩掉頭頂的墨鏡,想認真做題,卻因為試卷實在太難而逐漸心浮氣躁。 磕磕絆絆總算做完一張,速度比饅頭稍微快點。 她看向旁邊人,將試卷輕輕放到兩人中間的擋板上。 試卷很輕很薄,一邊掛一半。 陳斯嶼側眸,睇了眼她,沒有任何主動動作。 他們之間的對話,停留在上午。 夏笙被數學折磨的不輕,這回語氣裡有自己都想不到的絲絲示軟。 理由?威脅?情趣? “這什麼都不是,這是來找你救命的。” 夏笙剛犯過鼻炎,說話時還殘留塞悶的鼻音。 她苦笑著臉,說了句只有他們之間才懂的話。 高數真的好難。 她不想掛科,掛科還要補考,真的好麻煩。 原來,怕麻煩的人是她。 陳斯嶼眼裡浸著冷,半晌,他別開臉,抬起手腕,拿走了她的試卷。 夏笙眼裡舒亮,支著腦袋,唇角壓著一抹笑意。 陳斯嶼垂眸,一目十行,掃過卷面。 看完,讓她:“先把公式背了。” 語氣裡的不耐,和龐天忘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陳斯嶼聲線冷沉,沒什麼起伏,所以不如龐天忘咆哮表現的明顯。 一張試卷三十道題,七道題空著,八道題錯。 “啊?哪些,我都背了呀。” 夏笙給他看自己的筆記本。 她把課本上的公式都集中抄在了本子上。 不多不少,正好兩頁。 陳斯嶼看後,懶得和她說,抽了張草稿紙,絲滑地寫下十幾個本子上沒有的公式。 寫完,他將紙夾在本子裡,合上,一起遞了回去。 夏笙接過,樂滋滋地研究起他寫的東西。 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仔細看了又看,才發現這些都是基礎公式上的衍生公式。 有了這些,那些不會做的題,她好像會做了。 夏笙先把空的題、錯的題,重新做了一遍,等全部做完,她又把試卷丟了過去。 “這三道題,我還是不會。” 知道陳斯嶼是救命稻草後,夏笙老實裝乖。 陳斯嶼視線沒離開電腦,伸手拿過她遞來的試卷,低頭,正面掃完,掃反面。 沒幾秒,他還給她:“7,題看錯了。18,條件不滿足,換公式。21,沒寫完,分情況討論。” 說完,陳斯嶼又繼續看他的論文。 夏笙捧著試卷愣住,有種自己拿小學生數學題侮辱高智商天才的錯覺。 就這麼兩眼的時間,不僅知道題目怎麼做,還知道她為什麼做錯。 惜字如金的原因,大概是太會切中要害。 夏笙在喜歡的基礎上,對陳斯嶼又多了一重厚厚的崇拜。 以前只是聽說,這次是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 空調下午再開,康康重新調了溫度,夏笙也冷,但比之前好多了,沒再流鼻涕。 三點多,饅頭問龐天忘:“你們辦公室裡能不能吃零食?” “想吃就吃囉。” 龐天忘不懂她問自己這種問題幹嘛。 總不能餓著她們倆吧? 饅頭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當即拉著夏笙,去自動販賣機裡刷了一堆零食回來。 原來辦公室,沒人有吃零食的習慣。 頂多就是龐天忘健身,餓了啃幾根蛋白棒。 現在,整個辦公室,響徹“卡嚓卡嚓”吃薯片的聲音,氛圍逐漸變得怪異和滑稽。 “你中午沒吃飽嗎?” 龐天忘忍不住問道,他明明看見她點了四個菜…… “做數學題太死腦細胞了,我餓了。”饅頭吃完薯片,吃巧克力。 龐天忘無話可說。 夏笙邊做題,邊咬夾心餅乾棒子。 手裡的草稿紙寫完,要再拿一張,她直接脫開手,用嘴叼起小棒子,轉頭間,對上了陳斯嶼的眼。 夏笙今天打扮的很素,卻更襯托出她五官精緻。 這會叼著小棒子餅乾,眉心還帶著學高數的焦愁,一張精明的臉,滿是交雜傻氣的慵懶。 她拿走嘴裡的小棒子,不知怎麼有點心虛:“我馬上吃完。”可能是題還沒做完。 眼見,餅乾棒子一小截一小截消失,夏笙邊吃,邊惦記他:“你要不要吃?” 她還有一包。 “好吧,不吃就不吃。” 語氣裡是不敢惹。 陳斯嶼早就冷峻地別開臉了。 ………… 夏笙那進度飛快。 饅頭還在原地踏步。 龐天忘趁陳斯嶼出去買水,恐嚇她:“你知足吧,還好是我和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