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顏色沒掉多少,底妝也是防水的,極其挑人的髮色,整個校園找不出 沒有衣服 陳斯嶼在衛生間。 裡面傳來水聲,估計是在洗澡。 夏笙站在玄關門口,難得的乖巧。 她仔細看過房間裡的每一處,最後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的拖鞋。 嶄新的灰色拖鞋是他的碼,四十四碼半,穿在她腳上像一艘“小船”。 陳斯嶼給她拿來時,包裝都沒拆,應該是他放在宿舍裡的備用拖鞋。 不大的屋子裡,除了灰就是白,除了白就是黑,唯一帶點色彩的,是他桌子上擺放的《觀潮》。 夏笙不敢亂走,身上不再滴水,但也溼的的難受。 她拿起拎包,想找張紙巾擦一下。 包是羊皮做的,淋過雨算是徹底報廢了,裡面的口紅、粉餅、紙巾……也全都受潮不能用了,好在手機有防水功能,解鎖後再鎖屏,很流暢,暫時沒發現什麼問題。 夏笙挑了張沒那麼溼的紙巾,包住頭髮髮尾捏了一把……該說不說,理髮師給她染髮時固色做的不錯,沒有一遇水,五顏六色的滴。 她攥著溼紙團,環顧房間找垃圾桶時,陳斯嶼出來了。 他洗好澡,換了身衣服,溼髮絲絲後翹,使的淚痣的存在感加重,整張臉更為陰鬱。 陳斯嶼指節插進發絲,薄背的肩胛骨頂起好看的形狀,散發壓迫的氣息。 他從她面前走過,不看她一眼:“去洗澡。” 幽幽的嗓音,帶著淡漠的冷靜,算不上好態度,但和上次那聲“滾”相比,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夏笙噙著笑,聽他的話,走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一如外面,東西又少又簡單,所以給人第一眼感覺,就是乾淨整齊。 夏笙難受身上的背心好久了。 雖然是薄款,但也是針織的,很吸水,溼了後穿在身上,異物感極強。